“呼!呼呼!呼!”象都的宫城,一间宽广的宫室内,黄沙舞动,映在一片巨大的鲁缟上,在后方的象鼻青铜宫灯灯光照耀下,呈现出一副犹如动画般的沙画,显现的是昔日王越以无当军破暨南军的场面。
“吴先生,如何?”尚文对旁侧的年轻人道,年轻人正是吴凤岐。
自从吴凤岐花了三天破了象都后,尚文就将他纳入了自己的核心心腹之列,和蔡国国君、婴子等人一边用着吴氏一家暗地里还提防不同,身为神祗他给予了吴凤岐以全部的信任。
拥有领主神位,他可以透过领域大致感知已为他麾下吴凤岐对他的大致观感(忠诚度),不虞吴凤岐起丝毫异心,再说天下事,无非是名和利,他能够给予吴凤岐想要的一切,名声、权力、地位甚至连神位都给了,吴凤岐还有什么理由背叛他呢?
看完影像,吴凤岐皱起了眉头,道:“大人,无当军的这种战法要应付不难,战时只须制作些简单的盾车在阵前,我们军阵在盾车后,徐徐推着盾车,在盾车掩护下接阵,就可不惧他长矛齐射。”
“没了长矛齐射的杀伤力,他们一样须得靠近身搏杀,这样一来,此战阵本身就没那么可怕了。”
“那吴先生还担心什么呢?”尚文点了点头,疑惑着问。
吴凤岐想了想,道:“他们的战阵太过齐整和灵活,即便没了长矛的杀伤力,仅靠这严整和灵活的阵列,天下就少有军队可与他们正面较量得胜。”
尚文默然,道:“那我们也可以拥有这样的军队吗?”
吴凤岐道:“无当军阵看似简单的阵列变幻,内里却有着无数学问,这样的军队我们不是不可以拥有,但却需要足够的时间来摸索其训练方式,起码在短时间内不可能。”
顿了顿,他稍稍思考,又道:“不过若能想办法捉拿数位明白此阵的武士,将部分方法拷问出来,则时间又可缩短许多,只是恐怕还是赶不上此次与淮上军之战。”
“赶不上与淮上军之战,就应付不了蛇余公子的无当军阵,那我们岂不是有败无胜?”
对此,吴凤岐沉思许久,终道:“我刚才仔细思考了番,在武卒上我们对蛇余公子的战阵短时间内没有应付的可能,但却可以在武士身上想办法?”
“哦?”尚文疑惑道:“但是无当军阵的标枪齐射,似乎对上位武士都有威胁?”
吴凤岐笑了起来,道:“若我们为武士们批上三重铜甲呢?”
“不错,若武士身穿三重铜甲,就可以甲衣抵御标枪。”尚文点头道。
吴凤岐笑着说:“我们还可以将铜甲武士组织起来,单独以百位武士为一队,组个三五队重点对其战阵进行突击,无当军阵攻虽强,但阵列太薄,防守未免不足,铜甲武士队当能轻易将它们突破然后击溃。”
尚文眼前一亮,赞叹道:“妙,蛇余公子所谓无当军阵必为此法所破,有吴先生为我主理兵事,看来于兵事一项,本大人已经可以无忧了。”
“只是可惜,若是于政事谋略上,吴先生也这般有才那便更好了。”
吴凤岐笑道:“大人,我虽不深明政事,但有一友人,于政事上身怀大才,若大人也愿如接纳我吴凤岐这般接纳重用于他,对付蔡王和婴子就容易许多,于谋国一事上必定能为大人带来绝大助益。”
“吴先生竟还有此等大才友人?”尚文问。
“若其无此等大才,我吴凤岐岂会与之为友?”
“换成其他人这般说,本大人必定不信。”尚文道:“既是吴先生推荐,那我便给他个机会吧。”
“多谢大人信任。”吴凤岐拱手道:“此人听闻我得大人重用后,便寻到了我,请求代为引荐,今日我来与大人既然是讨论兵事,也是为他为引,如今正在宫外侯见。”
尚文点了点头,借助祭司将命令传达至宫城外,稍后一位四十多岁、相貌隐隐与申到有相似处的中年人在武士的引领下入的殿内。
“申不坏拜见大人。”
“申不坏?”尚文听着此名有些疑惑。
“你是申国公室子,如今我蔡国正在攻申,你还愿为本大人效力?”
申不坏道:“大人,我是法家学派门人,一身所学乃是平天下之学。”
“申国太小、根基薄弱,不足我才能发挥,去往陈国却苦无名声,去往荆国,但其国虽大却势力太多,有国中国之的乱象,非是法家善地,唯大人此处既是唯才是举,又有可一展抱负之根基。”
“今日申不坏此来,愿效吴先生破象都,为大人献上谋国之良策以为取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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