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军中有鲁子那等农家大宗师,还有几位超阶强者,我们……”
“不用担心。”渚邑大夫大手一挥,道:“我渚氏祖宗有灵,但只要在渚地,本大夫就可得到祖宗保佑,同样拥有超阶武士的力量,再加上先祖传承高贵而强大的血脉,那些超阶武士算什么?”
“而且,我渚氏的家祭渚先云大人就是一位强大的血脉超阶武士。”
“这样,我们渚氏就有两位超阶了,用不着畏惧他们。”
听他这么一讲,于是原本还有些顾虑的武士也觉得在理,同样有超阶武力,又有坚城,他们还有四百乘兵车,还用得着畏惧什么呢?于是顾虑尽去。
渚邑大夫借一番当众宣讲,鼓动士气,竟还整理了思路,越想越觉得自己武略正确,前途光明,信心更是十足,这两个月围申国国师不破,近日汲地兵车溃散造成的郁气都是尽去。
这一切持续到前方兵车队伍停下来,导致整个行军队伍将道路拥塞为止。
“派人去看看,前面发生了何事?”渚邑大夫大声吩咐着,很快就有武士纵跃着去往前列,然后飞快回来:“大人,道路前方的荒野,发现大量敌军,好像…好像是淮上军。”
“淮上军?”渚邑大夫心中一惊:“这如何可能?淮上军入申才多长时间,又要分兵尹地,剩下的人短时间内要破我渚邑根本不可能啊?淮上军怎会出现在这里?”
“他们数量有多少?”想了想,渚邑大夫问。
武士稍稍思索,道:“武士、武卒应该不到两百乘,然后就是一些民夫。”
渚邑大夫思考了一番,笑道:“两百乘兵车,或许是效仿蔡国吴将军用兵,绕过了我渚邑插过来准备伏击我之兵车的?可是竟被我们提前发现了?”
“你们整好军队,准备好阵战,待本大夫亲自去观阵。”
“诺。”武士忙去准备,架起了大鼓,敲起了一阵聚兵列阵之鼓,以声音形式传达全军武士,告知他们整军备战之事,于是渚邑大夫在武士陪同下到前方观阵,后方兵车在鼓声中无比混乱的开始整阵。
“聚兵列阵鼓号。”远处荒野中,王越听到了鼓号,对一旁渚氏家祭道:“这是渚氏已经发现我军,准备聚兵列阵出击了,渚先生,本公子最后给你个机会,现在还可以领小宗诸人,携带嫡脉俘虏去往渚邑大夫军中。”
渚氏家祭渚先云笑道:“公子,您说笑了,公子之军比之昔年昭襄子大人之军还要强大厉害,渚氏之兵车欲向淮上军进攻,简直犹如一只螳螂自以为臂膀坚韧锋利,向一辆战车发起挑战啊。”
说话间,他看向左右,王越迎战渚氏三百乘兵车之时,居还分了六个千人队看守他们,竟是要以一万人战渚氏兵车三万人,这么看起来王越才是螳臂当车的一方…但渚先云是见过大世面的,曾随上一辈人全程参与过陈国联军对荆国的申中及南鄙之战,见识过大国精锐和小国地方大夫之军的差别。
“哈哈!”亲自到前观阵的渚邑大夫,已经看到了七八百步外荒野中席地而坐休息的淮上军,顿时大笑了起来,这么松松垮垮,稀稀拉拉,数量才不到两万的淮上军,怎会是他渚氏兵车的对手?
稍稍一看,他不由信心大增,回身命令随行武士,加快整军列阵速度,只待战阵列成,就要一鼓而破。
回身的渚邑大夫,却浑然没注意到,见着他们大队人马过来,淮上军依然看似松松垮垮的休息,连列阵起身的动作也没有,除却少数人有些畏惧外,大多数人都还算镇定。
真要说起来,这两只军队有个共同点,那就是都有着一股子盲目的自信。
渚氏兵车自渚地出发,顶多是攻城不破,几乎未尝败绩,对自己信心十足,淮上武卒们在一场场行军式的占领下,却是对王越这位主将建立了盲目的信心。
王越说今天一战而定,那就必定是一战而定,而随后等到看见渚氏兵马的整队列阵他们就更是自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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