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王越一言,下方武卒议论纷纷,限于军纪,他们显然不敢高声喧哗,但哪怕是小声说话,汇集起来声音也颇为吵闹,但他却不以为意,只是任由其自行发酵,让前排武卒将所见徐徐传至后方。
旁侧观礼台上,淮上众国君、大夫也是议论纷纷。
看着此景又是惊讶,又有些不信,他们看的是极为清楚的,清楚知道蛇大泼在地主祭司身上的就是粪水,可是粪水这等寻常事物,怎能轻易叫地主祭司一身神力尽无法运用呢?这真是奇怪啊。
但这却是发生在他们眼前的事实。
陶国国君笑道:“难怪蛇余公子先前说有一场好戏,原来竟是如此,寡人如何也想不到粪水对地主祭司有如此神效,今日真是大涨见识啊。”
吕里大夫道:“此事天下人恐怕任何人都不知晓。”
海西大夫道:“若我是地主,知道自己的神力,竟可为常见粪水所破,也不会外传,甚至会禁止外传,这样天下多数人都不知,就很正常了。”
仇国国君却忽的想起什么有趣的事,笑道:“我猜地主定是在其祭司如厕时知晓自身神力之破绽的。”
“哈哈哈!”仇国国君之言,引的众人哄笑成一团,但有大夫却有疑问,道:“粪之一物,乃是自身体内拉出,若地主神力有此破绽,平日里地主祭司腹内有粪,如何运使神力呢?”
另一位大夫摇了摇头,道:“或许唯有拉出之粪物才是粪物吧。”
众国君、大夫点头称是,但却有疑问。
粪水此等俗物,缘何能对地主神力这等强大的力量有如此巨大之杀伤呢?
这却或许唯有王越方知了,不由便将目光尽落在高台之上。
“粪水?这不可能。”上德雅正又惊又怒,不可置信道,嘴上又是喃喃:“这怎么可能,我主的神力,怎会被粪水破坏,被粪水一泼,竟全然无用,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啊。”
王越笑了起来,大声道:“本帅听到了很多武卒在议论,在议论这样一位强大的地主祭司,究竟是被什么东西击败的,现在本帅便告诉各位,就是很多武卒看到和猜到的粪水。”
“什么,竟真的是粪水?”“粪水此等恶物如何能击败地主祭司,让他们的神力法术都不管用?”又是一阵议论纷纷,议论的人多了,就不免有人去想为何粪水如何有此功效。
“粪水当然有此功效了。”一位武卒笑道。
旁边武卒立刻便笑了:“你瞎知道什么?”
“我怎么就不能知道了?”武卒正色道:“我只知道,越是整洁之处,点滴尘土都可叫他显得脏乱,像地主神力此等神圣的力量,或许正是惧怕此等秽物所污吧。”
旁边武卒惊讶道:“此话听起来,好像在理啊。”
非但他觉在理,周围武卒、武士们但凡听到,无不觉此是正理。
高台下,上德雅正似乎是在与什么作着沟通,又听着下方武卒议论,紧接着就面色大变起来,他惊惧的朝高台上王越看了一眼,忽然大声喊道:“破我地主神力的根本不是粪水,是……”
王越抬手一指,一缕无形剑风直入他口,上德雅正猝不及防,舌头忽的爆裂开来,满口话语被压在了口中,只能发出一番“喔喔郁郁”五音不全的怪声。
但就在这时,王越猛的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意志,正自虚无中跨空传来,更有与之相合的神力在大地身处酝酿,正要随此意志一同进入到上德雅正祭司体内。
随之,一股莫名的威压骤然降临在在校场上空,隐隐给人一种一座大山正要自头上压下之感,王越目光微凝,这种感觉,和当日溧南庄园淮伯降临上曲祭司体内何等相似。
联想着刚才那位地主祭司的话语。
王越心知,这是地主发现他的手段,终于目光注意过来,实在看不下去,忍无可忍之下就要降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