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淮伯神庙的混乱,王越稍稍等了会,待到墨蝰遁回自己身边,这才转身离开。
此行,他的目的已完全达到。
既打包了淮伯神庙的秘术收藏,还顺手在淮伯神庙以淮伯之力宰了个蔡使槐里吉,给淮伯栽了个脏。
在淮伯一意决定重回蔡盟的情况下,这虽然不能改变大局,但蔡国须重新派驻使节来淮上,淮伯也须给蔡国一个合理的解释和交待,一来二去稍稍拖延下时间还是不成问题的。
于是他在这淮阴城,片刻未多停留,只随便找了处食肆,解决了晚食,然后趁着还未关城门的档口,就往城外走,他的运气不错,正好城门欲关之时赶到了城门口。
守城的武士、武卒见他穿着气度皆是不凡,还稍稍关心问了他一句,告诉他这等晚上最好不要出城,夜晚的城外可不安全,但见他身上配了剑,并非弱者,又一意出城办事,最后再没多说,放了他出去。
如此一番,出得淮阴,天色越发暗淡,不觉间玉月已然东升。
王越就在这月色下,独自一人,踏着来时的车道往北疾驰纵跃。
来时与中曲乐言祭司的车队南来,车队所行甚缓,自吕里家到达淮阴,花费了近两日时间,回时独自一人,却是快得许多,还不及月上中天,王越就到达了淮阴与吕里邑交界处。
这时,跑了大半夜,他也有些累,又不想熬夜耽误身体的修养,就决定在周围寻一处人家暂时过夜。
淮阴与吕里,皆是景国繁华之地。人烟却是比昔日在申南稠密的多,没花费多少功夫,他就在路旁发现一处专门开着供往来客商补给、夜宿的野店。
这时候里面竟还亮着灯,王越就径自准备从野店简陋的大门内进去。
但才至门口,他按住了脚步。
“不对,有血腥味。而且还很浓郁,里面恐怕死了不少人。”
夜半、野店、血腥味、死人,如入其中,无论碰上了什么情况,总是麻烦事。
他往野店旁边停着的车马看了一眼,转身就要走。
“救命。”野店门内,居然有个人未死,还看到了他。
“啊!”喊救命的人一声惨叫,再没了声息。
两个黑衣人把着鲜血未滴尽的剑。从门内冲了出来,看着王越打扮,他们惊疑的相视一眼,眼神略微迟疑,然后各自露出寒芒,继续朝王越逼近。
王越见此暗叹,他实在不想惹麻烦,本欲转身就走。但偏偏被发现了,这就没办法了。
“刷!”两道青森的剑刃破空。一斩、一刺,配合着极好朝王越极速逼近。
王越一看这声势,就知其是好手,比起寻常武士运力的粗犷,这两人已经有几分精妙,看似全力出剑。他们的力量却是留了几分随时应变。
他们各自出手,不自然间的配合,更显出他们时常一起动手,经历了长久的磨合。
无声无息,王越微微抬起了手。
两位黑衣人面色一变。双剑变向,齐齐朝虚无处一迎。
“蓬!”
空气传出一声爆鸣,两个黑衣人如出膛炮弹般被轰回了店内。
“什么人?”
两位黑衣人的无功而返,顿引起更多人的注意。
王越负着双手,徐徐踏入了店内,顿时看到一片尸横枕藉、鲜血横流的场面,被他以自白河处学来的剑风手法施以掌风打飞的两人正落在尸堆中。
他们勉力挣扎着想要爬起,用剑支撑着身体,脸上都是带着无比的恐惧看着他。
“大人,小心,他会无形剑风。”
在两位黑衣武士的惊呼声中,已有四位同样的黑衣武士自不同角度果断挥剑出手,朝王越展开围攻。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一副叫人但觉无比诡异的画面。
四位武士的脖颈处骤然被某股无形之力切出一道血线,接着头颅齐齐被体腔内急剧喷出的热血冲的向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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