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如何去运用他。”
“所以,今日有了此会盟之议。”
“所以,我为淮上五国之盟请了一位可以为淮上带来胜利的统帅。”
“除此之外,我盖列还带来了昭襄子大人二十年前就试图告诉淮上人的一句话。”
王越大声道:“淮上是淮上人之淮上,淮上人有能力不看任何大国之眼色主宰自己的命运,但他们唯多年卑躬屈膝事大多年,已经无自己站起来挺直腰杆的勇气和自信。”
“淮上人,大声告诉我,值此大国兼并日盛,淮上五国已面临生死存亡的当口,你们能不能挺直腰杆一次,拿起你们手中的戈矛、挥动你们手中的利剑,去斩断大国伸过来的贪婪,掌握自己的命运。再不像焦人忧天故事中的那位焦人,担心自己脑袋上的天随时会塌下来。”
“告诉我,能还是不能?”
“能!”“能!”“能!”淮上大夫齐齐起身,大力挥舞着手臂,齐声喊道。
王越抬手微按,待声音平息:“既是能。那我盖列来淮上的使命就此完结,不日就将离开淮上,但愿在不久的未来,能自山野中哪位访客处得闻淮上战胜击败蔡国之喜讯。”
说罢,他朝各国国君行一大礼,又朝诸大夫拱手道:“各位,且珍重,盖列这就离去了。”
说完就转身离席,周身气旋徐徐展开。带动身躯徐徐升空准备远走。
“等等。”庸王先是一呆,显然从未想过盖列会在此刻就功成身退,然后猛地站起来,问:“盖先生你这是要走?今日救命之恩寡人还未来得及报答,淮上之未来局势,还须先生出谋划策啊,还请先生留步啊。”
“是啊,淮上好不容易在先生努力下方有此会盟。盖先生您如何能在此时后离我们而去呢?”近来于上庸各个宴会上认识王越,并在王越所展露的才学、武略下敬服的大夫们也醒悟过来连连起身挽留。
王越徐徐按住气旋。大声道:“我盖列是陈国人,此次淮上会盟,若由我大陈主导,最后获得胜利,则你们淮上人依旧与过去一样,会对自身力量无有自信。那样我此次来淮上所为一切努力尽皆白费。”
“今日有我盖列,来日淮上再有安危之虑又有谁来呢?”
“庸王、各位国君、大夫,关乎为淮上出谋划策、带领淮上战胜蔡国之人选,我盖列早就告知于各位,蛇余公子之才学、武力、军略乃胜我百倍。诸位只须如信任我盖列般信任他,则淮上之未来必为一路坦途。”
“盖先生,你之言语,我们自是相信,蛇余公子既能十七武士破黑胡、又能大义当前不惧蔡国为吕里君子出头、还有斩杀湖神黑蛟之超绝武力,但其毕竟直至今日都未现身。”
“先生你要离开也可,不如等蛇余公子前来,一番交接委托再去?”
王越朝下方拱了拱手,道:“我与蛇余公子近日有些联络。”
“其于龙巢湖斩杀黑蛟之后,闻听蔡国攻象,却是去了解两国局势去了,后更将门下家将风镰派去助象国商龙君一臂之力,以期将蔡象之局能够拖得更长久一些,叫淮上会盟后有足够时间整军备武。”
“今日乃是淮上会盟之议,他必定不会误此要事,或许稍后就会赶来与会。”
“什么,门下家将风镰?难道是昔日象天子时期六军中一军军将风镰?”
“象国商龙君又是怎么回事,商龙君不是象国东迁后就已经故去了么?”
“盖先生,蔡象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
王越一言,只叫下方会场无论各国国君、又或大夫一片哗然,便如淮伯面色都是微变,显然听到了多年前给他带来绝大心理阴影的商龙君三个字。
“诸位,此事稍后蛇余公子赶来会场,自会与你们分说,我盖列使命已尽,就不再多留了。”
说完,王越大袖一拂,转身就高举升天而去,转瞬间就飘然远走在天际。
众位国君、大夫呆立当场,直至许久后才回过神,不由慨然而叹:
此世间竟有如此不为名利、逍遥于世外之隐士,偏偏又能为往日昭襄子之恩,就能暂放归隐,不远数千里来淮上做起好大事业,却于此大功大名时点尘不沾、挥袖即去,半点不作其留恋。
就在淮上各国国君、大夫感慨万分之时,王越远远飞离淮伯神庙,不久后便于一处临着淮水的无人山林中落下,然后飞速变幻身体形貌气息,还归于原本,又带了旧日过往之相。
稍作整理,他便往淮水中一跃。
淮伯神庙中一直关注着的淮伯立生感应,遥遥往远处一招。
王越身上立即聚集起一团水色光辉,只将他周身裹住,就化作一道波光以瞬息百丈之速,高速回往神庙遁行,不及片刻就返归神庙一处无人房间,将周身衣物尽数销毁,再换上与淮伯约定早就准备好的服装,一位气势仪表皆非凡人的翩翩佳公子就自出炉。
自此,盖列之身份永久性离场,接下来就轮到蛇余公子王越登上舞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