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试探

    阿九将姜杰带回府内安顿好，接着去找了那几个丫头，让她们安心。望着那灯火通明的蔡澜的院子，阿九叫了一个打灯人去汇报。

    另一边，卫晟景抱着萧子衿行走在黑暗中。浊魔立在卫晟景的肩头，修长的身影在月亮的映射下显得有些诡异。

    “水、我要喝水。”萧子衿趴在卫晟景的胸口囔道。

    卫晟景停住步伐，侧头看了看因为醉酒脸颊绯红的人。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卫晟景带着一人一鹰转头向另一个方向去了。

    来到京城有名的茗茶馆的后门，卫晟景敲了敲。

    里面的人开门后低着眉眼道了声“爷”，卫晟景并未理睬，抱着萧子衿径直走进了一间独立而素雅的屋内。

    “去外面看着，方圆五步之内，不得有任何活着的东西进来。”卫晟景踏入房门后将萧子衿放到床上。

    屋内的蜡烛闪了闪，卫晟景伸手抚摸着浊魔，暗哑道：“你也去，带浊魔去吃点东西。之后，便带它回别院去吧！”

    “诺。”不知从哪下来一黑衣面具男。

    待所有人都离开后，卫晟景湿了帕子为萧子衿擦拭脸颊和双手。

    “水，水！”萧子衿猛地坐起，半睁着双眼迷糊道。

    卫晟景放下帕子，端了早已备好的醒酒汤过来。

    “子衿，乖，张嘴。”仍然是面无表情的脸，可是这声音却柔的滴水。

    萧子衿抢过碗，一饮而尽。然后吧唧吧唧嘴，颇有些嫌弃“水”的味道。

    “子衿，我是谁？”卫晟景将碗放在旁边的椅子上，扶正萧子衿。

    “哥们，脸熟啊。让我想想啊……”萧子衿伸手拍了拍卫晟景的肩膀，身子向后仰去。

    卫晟景将人往上抱了抱，诱哄道：“子衿，我是谁？说出来就让你睡。”

    萧子衿扭了扭脖子，费劲地睁开眼睛，看了半刻。

    “姨妈巾。哈哈哈，卧槽，卫晟景你这一脸春光荡漾的样子笑死我了！”突如其来的反差让卫晟景的脸渐渐沉了下去。

    而萧子衿却像满血复活了一般，开始喋喋不休。

    “你这名字谁起的？古人不是有名、有字、还有号的嘛？你是不是名卫晟景、字卫生精、号姨妈巾，啊哈哈哈哈！”

    “与你夫妻多年，却从未见你如近几日这般大醉。你，可是为了我？”卫晟景不理睬萧子衿的疯言疯语，自顾自地问道。

    “呃，一提醉，我倒是要问你了。我那天与糟老头子对诗，是不是你个混小子挖的坑？”

    俩人驴唇不对马嘴地聊着。

    “不算坑，我娶你之前便听说你是个才女。那日听你和你的丫头们聊天，听你道了句：别后相思空一水，重来回首已三生。你既然能道出这话，我让你对诗又怎能算坑呢。”卫晟景脱了外衫与萧子衿躺在一处。

    “子衿，可曾喜欢过我？”卫晟景似乎不敢面对，于是把头转向了房梁。

    “喜欢，你绝对是一块儿好料子！你要是我的人的话，那绝对牛逼了，我带你飞！”

    听到萧子衿含糊的话，卫晟景转过头。盯着萧子衿一字一句道：“离浩南呢？现在还喜欢吗？”

    “我看人特别准，就他那样的小白脸，搁我那就一叛徒！他将来会搞事情的，我看人可准了。”萧子衿的声音越来越小。

    卫晟景不再询问，为萧子衿盖好被子。慢慢凑近萧子衿的脸颊，伸手抚摸了片刻，暗哑道：“当年，是你先招惹我的。以后，你无论生死都只能是我的人！”

    萧子衿第二天醒来时便一个人在茗茶馆，小二说自己昨日醉酒被掌柜的在大街上捡回店的。

    萧子衿脑子里突然冒出了“捡尸”二字，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还好还好，这古代人善良，不然自己这副皮囊还不死定了。

    萧子衿说对了，如果没有卫晟景，如果她自己真的宿醉被“捡尸”，那一定死定了。

    离国，并没有它表面那般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