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新的旅程
周蒙蒙眼内漾起雾花,躺于相公怀里深深凝视,不知该如何的询问:“相公,怎么办?宝儿该如何自处?”
“我的宝贝儿……”大掌柔软覆盖于她粉腮刷了刷,很简单回答:“天下很复杂,你只是一个女人,你唯一要做的就是让自已开开心心过活,那些国仇家恨统统与你无关,你的责任就是相夫教子,这么平凡这么平淡与我共白头,就够了。”
“宝儿可以吗?”周蒙蒙眼内有痛苦有向往,像是询问又像是自问,她真的可以平平凡凡的当个女人,平平淡淡相夫教子与相公共白首吗?
当她离开金陵来到他的身边,就不能回头了。他唯一能给她的只有自已的爱,因为他也回不了头。
阿真更紧地把她搂到怀内,轻声叹道:“宝儿睡觉吧,很快我们就会老了,到时就要死了。光阴似箭,眨眼一生便过了,不要多想。”
听得此伤感之言,周蒙蒙绽眼凝看意气风发的相公,不舍地把小掌盖于他的胸口,像是要抚平他的创伤道:“相公,宝儿离不开您,请为宝儿开心快乐。”
“嗯,我们都要快乐。”侧转过身,两人额头相抵,眼对眼、鼻对鼻,嘴对嘴,相互勉力坚定道:“世上没有过不去的槛,只要有期许,家园就会更加的美好。”
能这么与相公在一起,周蒙蒙觉的安心幸福,水眸一动不动地与他眼眸相凝,娇靥禁不住泛开一朵繁花,很低很低地轻轻嗯了一声,便把双眼闭起来。明早的春阳升起,相公恢复意气风发的相公,而她将不再是夏周公主,只是一个很平凡的周蒙蒙。
凝看着这个人儿闭上眼眸,林阿真也徐缓合上双眼。痛苦如似强力胶,爬到心上便再也挥之不去了。回想银儿的狠辣决绝,他痛的无法言语,暗地为自已勉力咒骂:失恋而已,怎么样?只是心痛而已,怎么样?林阿真你已够该死了,这么多老婆,还有资格去为女人伤心吗?对不起这么多女人了,有什么资格去伤心。银儿半点都没骂错,他就是只下贱无耻的癞蛤蟆。
一夜消逝,次日天宇轻飘着迷离小雨,春雨既细又小,蒙蒙融入空气中,带给大地一些露湿,一些滋润。
收拾下银儿所带来的受伤心情,阿真宠爱地捧着宝儿有点冷的脸腮啄了啄,惹的可人儿娇羞嫣红俏丽,才轻拢了拢她的风麾笑问:“害怕吗?”
“不怕。”周蒙蒙娇靥绽粉,只觉心与相公贴的极近,害羞又渴望地缓慢抬起双手,初次亲昵轻抚平他的胸上的衣折,声嫩嗓甜道:“相公在哪里,哪里就是宝儿的家。”
“我的宝贝儿……”捧腮的双掌一搂,紧紧把这个被叛自已家园深情人儿拥入怀里亲吻,待到彼此既将窒息时,这才不舍地放开,嘴角满足高翘而起,牵着她的手出了帐蓬,闲致朝寨门等待的大队人马迈入。
江南荡平,座座军寨相依相靠,民政之事也有专人办事,所有事情划上了句号。
此次南下,他有失有得,或许人生本就是这样子,是你的总该是你的,不是你的再怎么勉强也枉然。
伴着王可姑起程吆喝声落地,扬蹄的雪豹们孔武的双肩湿漉,当那辆豪华马车驶向大理飞转时,阿真毅然把脑中所有关于殷银的记忆统统抛弃。他不知道殷银已恢复了记忆,更不知道殷银痛苦自缢,当然也不知道那个神秘的少女,以及一个专为他而设的阴谋。
永历次年,理、辽伐周,夏周大军败于上江,继两广、两浙后,江南最终被大理鲸吞。此事传出,海内震荡。夏周之春不暖反寒,版图剧急缩小于次,江南粮仓丢失,强狼又不退,周皇无奈只得加重赋税,闻不见哀声载道百姓嚎啕,信誓站住最后的脚跟。
同年四月,春讯来临,春雨连绵,忙应付南北狼虎的周朝未顾及冰解,于至数处河道江口决溃。面对日益累重赋税的百姓已是艰难万份,又突遇大灾,夏周乱了,百姓逃的逃,死的死,到处可见横尸陈尸,随处可闻哀嚎悲鸣。
同年五月,汤伊终于奏请下灾银。然而,眼见夏周如此大溃,诸直隶重吏们一面上奏谢恩,另一面却大力中饱私囊,为官一场,图的是什么?夏周走到这一步,时日不多了,现在不拿更待何时?
同年六月,已是吃不饱的百姓们连仅剩的那件破袄子也被搜刮尽了,壮年尽数被强征修堤,因吃不饱没力气杠石,于至砸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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