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总是相识一场,这一离去也不知今生今世会不会再见?他深吸了一口气,不再多言提步往公主府跨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跟着御卫来到客厅,见过杜浊长得知公主大人正关于房内哭泣,询问了几下,没人知晓公主大人怎么突然哭了,阿真心里难受的紧,跨步急来主卧房,正要敲门之时,忽听阵阵嚅泣声从里面传出。
林阿真闭上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手拍了一下门,不料门板却吱呀开启了一小缝,他见着门没上闩,便没开声惊扰房内痛哭的公主,自行开门走了进去。
绕过隔屏,果见公主大人趴到被褥上痛哭,双肩因哭泣而颤抖着,凄风苦雨的背影仿佛是被人搞大肚子又不要她似的。
“公主……”他不敢太大声,虚声轻轻唤了一声。
周蒙蒙不舍他离开,可又知晓他不能不南下,大理这般强势,他此一去也不知是生还是死,想到这些她就想哭,不知为什么就是想哭,连去见他都不敢,因为她怕去见他,他又那副不在乎神色,她怕他的不在乎。可是……
忽然听到相公的唤声,周蒙蒙身体僵硬,嚅泣声音变成了吸泣之声,可是却紧趴于被子上,似乎没有要转过身的迹象。
阿真站于隔屏前等了许久,却迟迟不见她转过身来,扬了扬疑惑眉头,轻柔走上前唤道:“公主,我是林阿真,你没事吧?”
询问落地,仍不见趴于床上的公主有动静,阿真喃喃自语:“不会哭昏过去了吧?”自喃间,人来到了床畔,左顾右盼盯着趴到床上的公主一圈,伏下身轻轻拍了拍她的柔背再唤:“公主,公主……”
肩背让他轻拍,周蒙蒙本就红的脸蓦地染上了血桨,贝齿死死咬着嫩唇,天人交战里,忽然转过身来,双臂迅猛抱住他的腰际,眼不敢抬地哭唤:“相公,蒙蒙错了,相公可……可否原……原谅蒙蒙。”
公主大人突然发作,着实把阿真吓了一大跳,错愕双眼下视紧抱自已的女人,腹部紧贴着公主大人的小脑袋,从下往下看还挺不错,只是……
“公……公主,你没事吧?”他没有拉开她,也没有喝责她,下视着这颗紧贴着自已腹部的小脑袋,心里突然间上涌来股极甜味道。
周蒙蒙不敢抬头,脸蛋涨红似血桨,摇了摇脑袋过后,一会儿才嚅道:“没……没……事。”
“哦。”阿真简扼轻轻一哦,静静任她抱着自已好半晌,才轻轻抬起手臂拉开她,见着急撇开脸蛋的公主大人双腮嫣红,模样羞臊难当,不由的菀尔轻笑地落坐于床榻上,裂嘴笑道:“公主,我是来向你辞行的。”
她知晓,只是听到辞行,一股眼泪又不能自禁地落下,想要说些什么,可千言万语哽于喉头不知如何开口,唇瓣破出了数滴血渍,强忍住害羞抽泣扭过红脸,含泪道:“你……你一……一定要珍重。”
“不要咬……”还未从她如此涨红的脸蛋回过神,咋见公主竟咬破自已的唇瓣,晶玉的贝齿沾满着血渍,阿真根本就没听清她在说什么,自然反应便伸手抚平她紧咬的双唇,心里抽痛道:“不要再咬了,都流血了。”
他关心她吗?周蒙蒙怔怔看着这张梦里才会有的心疼俊脸,粉舌轻轻舔了舔咬破的唇瓣,吸了吸眼泪柔问:“相公,蒙蒙知错了,蒙蒙真的知错了,您……您回来吧。”
这个公主只有十六岁,嫁给他的时候才十五,也不知古人是怎么吃怎么长的,明明就是小孩子可却如此的亭亭玉立,身段是玲珑有致,除了那张漂亮的脸蛋仍有着稚气外,身上每一处地方都成熟了,就像水蜜桃般熟的既甘又甜。
周蒙蒙亦常的羞耻,见着相公用如此灼热目光看着自已的身子,她便羞的想找个缝钻了进去,可相公这么坏的看自已,心里又很是开心,也不知该如何,只得低垂下小脑袋蚊道:“相公,蒙蒙以后会听你的话,会乖乖再读书,会好好操持家务,会……”
阿真没让她把大堆的会说完,厚掌轻轻捏着她美丽的下巴,把这张布满红潮的漂亮脸儿抬起与自已对视,非常正色道:“小乖乖,我不似你想的这般好,跟着我会受尽沧桑,会遭人唾骂,会永世不得翻身,我不是个好归宿。”
这句宠爱的小乖乖让周蒙蒙泪流满面,哽咽摇头反驳道:“蒙蒙无悔,无怨,蒙蒙想与相公在一起……”双手抬起捂着胸口,奇惨道:“想的如剜心般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