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傻了,回过神来,周蒙蒙赶紧怀里也掏出手绢,急急上道:“阿真,快用绢塞住鼻孔吧。”
汤芷兰第一次见殷银,便是她欧打自已的夫婿,极不荀同皱起柳眉上前说道:“殷小姐,且不说你是小鸭的配妻,纵就不是,却也不能如此任意出手伤人,此法让人不敢荀同。”
殷银愤怒的一拳把她自已都打傻了,见着那只癞蛤蟆满脸鲜血早就后悔了,失神里听得有人为癞蛤蟆抱不平,目光冷看癞蛤蟆身边的女人,个个都长的非妖即艳,个个都与他万般亲近,心中突涌出股极酸之气,强忍住眼泪啐骂:“你是何人,我与他的事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吗?”
众人听的连连摇头,周蒙蒙美丽的脸儿略带愠色,上前说道:“殷小姐,阿真对你有情有义,你坠崖之时为你差点儿疯了,你重伤之时片刻不离身边照顾,此种有情有义夫婿,你不承认即罢,何故如此这般伤害于他。”
这个讨人厌的公主明明就是喜欢癞蛤蟆,她养伤之时每次来说话,话里总不离癞蛤蟆,着实让人厌恶的紧。殷银冷瞪周蒙蒙,不想让她们看见自已掉泪,寒着脸睇了一眼癞蛤蟆,声也不吭转身便跑。
阿真见银儿瞳眸蒙蒙地转身跑走,想也不想便挥开左右搀扶两人,扬声呐喊:“银儿……”飞快追了上去。
殷银手捂着唇边哭边跑,也不知跑到哪里,听得后面紧追的呼唤,眼泪流的更是急骤,不知晓自已为什么会这么的伤心,咛嘤急向一株大树下躲入。
一路追着银儿而来,奔到城北一处民宅后面,见着溪流畔边伫着一排枫树,四下漆黑一团,他心急如焚的目光往枫树张望,十来步远见着一袭白裙露在一株大枫树下,想走近又害怕地缓步踱道:“银儿,不要哭了,出来吧,我看见你了。”
殷银不想让他看见自已的狼狈样,捂嘴失声哭泣里,听见如此深情的话儿,心头像是被什么撞到一般,任何话都再也骂不出口,唯能靠着树躯任眼泪簌簌扑刷。
缓步踱近那株枫树,微弱的哭泣声声传入耳中,阿真极其不舍,急跨了两步靠近枫树,见着银儿娉婷婉美的身影靠于树干,背着自已正哭的正伤心。
“银儿……”见着此悲惨之貌,阿真再也无法作想了,跨上前一把就从背后抱住她,银儿独有久违的馨香传进鼻内时,重声叹息道:“我已被你搞的不成人样了,到底还要我做什么?不要再任性了,乖!”
突然被抱,哭泣的殷银浑身僵硬,随后便开始剧烈挣扎,扬声啐骂:“放开我,无耻下流……”
啪……
阿真的力气敌不过她,三两四便被挣开,一道火红的掌印镶嵌于脸庞,被掴的颠了数颠,站定住脚根,口腔**之极,太过累地砰坐于泥地上,屈起双腿紧紧把俊脸埋膝盖内,哀号相诉:“银儿,你这样我真的受不了,要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办?”
殷银挣扎的一掌甩出,就见癞蛤蟆跌坐于地埋头痛哭,震惊地后踉一步,心底突然起了一股恐惧,到底恐惧什么却又不知晓,好像他等一下说的话就是恶鬼地狱一般,想要逃,逃的远远的。
“我……你……”不知为什么感到恐惧,殷银小脸苍白无色,后退叱骂:“你起来,你不要坐着。”
阿真缓慢从双膝上抽出脑袋,吸了吸酸楚鼻头,可怜兮兮看着殷银,无奈地摇头苦笑,回想那个深爱自已的银儿,心里悲凄无比,无语问天撑地站起,抹掉泪渍道:“若是可以,我情愿代替你失忆,这样便没有那么多的苦楚了。我是人,纵然再爱你,我还是个人。除了你外,我还有婷儿、翩儿她们,若让她们知晓我为了一个你而这般活着,她们该如何的伤心?”
听得他莫名其妙的话,见着他这般的悲伤,殷银咬唇瞪着他,反口骂道:“谁准许你……你爱了,无耻下贱。”
她忘记他了,忘了所有的恩爱缠情了,一颗心对他满满的只有仇恨,他又能如何呢?曾经死鸭子嘴硬说既然上天安排银儿失忆,那他就重新泡她。可,见一次被打一次,让他觉的自已犹如牧畜,纵就是身上的痛能受得了,心头的痛比身上的痛,还疼上千倍万倍,他受不了这种折磨,感觉自已快要疯了,要死了。
“你……”殷银瞪着这只无耻下贱的癞蛤蟆,但见他眼内的哀痛渐渐陌生,一股没由来的恐惧瞬间包围着自已,惊恐万状急急嘶吼嚷骂:“不准这么看我,听见没有?不准用你这么看我。”
闭上双眼,阿真深深重吸了数口气,再睁开之时已把自已的感情深深的藏住,再看一眼银儿曼妙身段,长长地叹了口气。“殷大小姐,就如你所愿吧。”话落,不再说什么转离开了这处伤心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