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真受不了翻了个白眼,无耐只得陪她到处买东西,原来女人购物狂的天性,自古就有啊!
除夕之夜,就这么走走逛逛,赏灯对诗赋,一路填联过来,奖品差点没把布哥五人压死,返回家邸时,天色已是很晚。
关上房门,殷银的腮儿自然红了起来,知晓今晚癞蛤蟆要与自已洞房,一颗心噗噗噗猛跳,害羞点燃起一盏昏烛,不敢看他背过身,轻轻解去衣服,仅只亵衣之际,癞蛤蟆突然从后背把她圈住了。
“癞……癞蛤蟆,你……你一定永远要银儿,不……不要休了银儿好不好?”殷银心底尚存一丝恐惧,轻轻转过身子,见他身着也只剩亵装,正含笑看着自已,急急再道:“银儿发誓,以后只对你好,不打你也不骂你了,乖乖听你的话,你不能不要银儿,好不好?”
“小傻瓜!”她这副怯怯怕怕娇柔样,令阿真哑然失笑,俯眼笑看她漉漉水眸半晌,翘唇道:“别胡思乱想,我永远都要你,永远都不休你。”
殷银凝住他的情眸,害怕的小手掌怯怯伸入他亵衣内,隔着一层皮肉抚摸他的心儿,喃呢道:“癞蛤蟆,娘亲有说过,若与你这般,那银儿活着便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绝不可骗了银儿。”
“我发誓,永远不离开你,不放弃你。”阿真手掌覆上了胸膛的小手,殷银脸儿呈红,红的出奇的美艳,却紧定抬眼看着他,深情喃唤:“夫君!”
她这声久违的夫君让阿真极为心柔,看着近在眼前这张倾世绝颜,不知不觉剪瞳湿湿雾雾,亦样的美丽,四目相凝片刻,他才轻轻拭抹她的眼泪,心疼地把她搂入怀里。沙哑道:“好了,事隔半年,今日才来行洞房花烛夜,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反倒哭了呢?乖,不哭了,嗯?”
殷银被搂坐于床上,深深睇视着这张令自已心碎的俊脸,不再有冷漠、不再有轻蔑、不再有仇恨,有的只是浓浓的深情与怜爱。
阿真轻解她亵衣,也看着眼前这张不食人间烟火,梨花初瓣雨靥,令他怀念,教人心疼,让人不舍。
解落倾世人儿的衣裳,他落下了床帘,自然俯身轻吻去那斑喜泪,殷银也自然地阖上了剪瞳,轻仰起脸儿任由他轻吻宠爱,而后,阿真双唇印于她粉唇,殷银咛嘤轻叹,理所当然开启檀口接受心爱夫君的索取,让彼此的灵魂无缝地相融。
这一夜,卧房温馨,喜烛流泪,外面风声呼呼,新春一来,冰雪也为之融化了。
万象更新,新的一年来了,早上的天宇迷离絮絮飘细雨,各大街小苍干湿交错,尽显慵懒,片片迷离倾洒于红顶白墙屋顶,景至如诗似画。
白虎内街,一大早便来了无数人群,人群少说也有四五百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显然是全家或是全村相携而来,大大小小衣服皆是暖和袄子,袄子虽粗可却是崭新的。这么大堆人突然往白虎内街前行,守于各官邸的侍卫都好奇万分,目光炯炯跟着那一堆有老有少百姓向宝公主府邸看去。
四五百人第一次入内街,来来回回走了几趟,其中一名白发凌乱的老头猛拍了一记额头,想起右宰相被革了,匾额自然是宝公主府,吆喝了一声,四五百人急急来到那栋富丽堂皇官邸门前,宝公主府的侍卫还未回神,四五百号大小突然在街上下跪,磕头高呼:“多谢天机神相,多谢天机神相……”
杜浊长于膳厅内服侍公主用膳,外面突然吵闹,一名门口侍卫匆匆奔来,抱拳急禀:“公主,突然来了大批百姓跪于门口,说……说……”
“多谢天机神相!”周蒙蒙听见了,搁下筷子疑惑起身,淡淡的脸儿漾着讶异,娉婷出了膳厅,不一会儿来到了大门。
未出府门时远远就见着无数百姓跪于台阶下磕头,一出来更见四下跪地言谢的百姓多达四五百,其中不乏幼童老人,她提裙下阶,对众唤道:“地里都是水,快起来吧,有话起来再说。”
“是!”领头的老头磕的额头紫青,脸上却布满甘愿之色,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抹了抹双膝的水渍,弯躯怯懦上前一小步,“多谢相爷……呃,不不不,是驸马爷,谢谢驸马爷施衣赠物。”
听这个老汉谢驸马,周蒙蒙芊眉轻轻挑起,不明白这些人到底为何,更不知凶残之徒做了什么事,转眸看向杜浊长,疑惑询问:“杜总管,此是何人,为何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