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心不停滴血,每前一步他就退数步,距离越拉越开,泪越滴越急,握剑的手泛起青白,扬声嘶吼:“不要再退了。”
“好好好。”第一次见到殷大小姐情绪如此不稳,阿真的汗是哗啦不停,不敢刺激她定住脚步,心脏紧窒,喉头紧缩,差点吓死了。
他一站住,殷银前跨了五六步便站于他跟前,刷的一声抽出珑剑。
慕容翩众人早就准备一有意外扑上前解救,现见殷小姐抽出利剑,脸色大变四下飞奔便至。
“不要动!”阿真知道翩儿他们会来,双臂大张急喊,目光定在殷银苍白的绝颜上,额头的冷汗滴答落地,柔声轻劝:“殷……殷儿,有话好好说,咱们找个和平的方式谈谈好不好。”
“不好。”他都说她让人打死也活该了,还有什么好谈的?殷银不想活了,剑柄一转,前递道:“是你杀了我,还是我杀了你,今天咱们只能活一个。”
“不……不是吧?”阿真错愕,目光看了看她反递而来剑柄,再看她坚决脸蛋,额头滑下一颗大汗,陪笑弱劝:“活的好好的,何必非死一个呢?别这样子啦啦。这样吧,等一下我办一桌席宴向让陪罪好不好?”
“不好。”殷银倍儿的牛,瞟看他后面的数人,非常不爽道:“你让他们离开。”
“好好好,我让他们离开。”深怕她突然发作拔剑砍过来,阿真急忙扭头唤道:“你们先去,我和她谈谈。”
慕容翩一颗心紧提于嗓喉,担心轻唤:“阿真哥哥……”
“乖啦,没事的,不会有……”
“哼……”
劝翩儿之际听到这声重哼,阿真的心脏差点从喉咙喷出,赶紧给翩儿使了个眼色。慕容翩虽然是担的心都青了,可阿真哥哥这般,亦不能不听他的话,忐忑不安缓慢后退,直退到贵妃椅前心惊胆颤观看。
大伙儿一离开,阿真扭转眸子,“好了,现在咱们好好谈谈,别动不动就你死我亡的,怪吓人的。”
殷银凄楚悲痛,眼眶红通通凝看这只癞蛤蟆,哽咽询问:“有什么好谈的。”手上的剑柄催促前递。“你把我杀了,事情就完了。”
“你以为杀人那么简单吗?”好说歹说都没用,阿真的脸黑了,还好易了装,不然大家绝不会怀疑他是包公一脉的。
殷银见他还敢吼她,停止的眼泪再次溢落,哭喊道:“有什么难的,一剑刺下去就完了。”
“好。”阿真发起狠来,一把抓过她手中的剑,脸庞泛黑道:“今天我就破了这个戒。”凶狠上下凝看她,咬牙咆问:“刺哪里。”
“这里。”殷银手捂心脏,“往这里刺下去。”因为这里最痛,刺下去永远就不会痛了。
“好。”阿真凶目巨狠,仿如真的要杀人一般,可对面这个半点都不怕的娘门,她一副压根就想死样,不好玩,非常不好玩啊,不玩了行不行?
“呵呵,开开玩笑嘛,别当真。”吓不住,赶紧撂起嘻皮笑脸,左右对看戏的众人抠了抠脑门喊道:“我看大家这么紧张,所以吁缓一下气氛,嘿嘿……”
众豪不知他们到底在干什么,蛇婆站于慕容青印身后,斜瞄他炯炯目光,心头一跳,赶紧捺步走出,负手呵呵笑道:“两位到底在干什么?争来争去都还没死成,要不要老婆子送一程呢?”
“呃?”看戏众豪突见那个毒婆走出来,众人双眼一眯,神精弓崩,戒备非常。
正与殷大小姐对峙,突闻这道苍老声音,阿真侧首往前一看,见到是前些日在慕容山庄看到的那个穿苗服的奇怪阿婆。上次见到此阿婆是怪里怪样,满脸皱纹可头发却如少女一般。今天看到依然是怪里怪样,可一身苗服不知去向,穿着阿婆的袄袍,笑容虽然无害,可目光却狠辣非常,正一步一步往他们靠近。
殷银转身时也看见这个怪里怪气的阿婆,正要开口时,见她负后的双手好似动了一下,定眼一看,依然负手背后。正奇怪自已怎么看见幻觉时,一双泪眸顿布满血丝,觉的自已无法呼吸,听到旁边的癞蛤蟆打了个喷涕,便再也不知道了。
阿真也看到幻觉了,鼻子吸到了什么东西般很是骚痒,一个喷涕打出,蓦见殷大小姐砰然栽地,若霜小脸极快爬上一层灰黑。
“干!”立即便知前面这个奇怪老太婆是人称的蛇婆了,阿真一声咒骂,蹲下身急把中毒昏炫的殷银抱于怀中,探了一下鼻喘,心中一安。速不容缓地凑上嘴巴,众目睽睽、郎郎乾坤当着天下群豪喂殷银好贵的解毒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