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袋,哗啦把里面的金银倒出,“全都给你,借我们躲一下”
话落,也不等掌柜答应,飞窜上前,啪的一声关上门,吹灭蜡火,心头砰砰急跳。
掌柜自见到荷袋内倒出的金银早就傻了,再听到全要给他,哪里还会出声,惊喜下蹲身子拾金捡银,捡着捡着四下突然一暗,不由的轻唤:“爷……”
“嘘!”猫在门缝边,阿真看见许多人从各巷内窜出,惊吓地急急嘘声,噤住贪财掌柜,提着卟通卟通乱跳的心脏,贼目咕噜紧贴在门缝上。
店掌柜见这位爷吓的声音都扭曲了,好奇也爬到门边,从缝隙往外黑暗街道眺看,惊见大批凶神恶煞在大街扭来转去,像是在寻找什么,心脏不由的也卟通卟通跳了起。
“少主庄,官差来了。”安静猫在门板上的两人,听到外面一声叫唤,随后这批凶神恶煞便整齐朝一个方向离去。不一会儿,大批县差持火从大街奔过,世界终于静了。
眼见黑街静了,阿真也才安心,滑瘫于地粗喘喃骂:“他妈的,差那到丁点就成了阎爷的女婿了。”
佛具的店掌柜瞧出端睨,也从门缝拉离咕噜贼眼,黑暗看着阿真,小声询问:“爷,是江湖仇杀吗?”
“是啊,江湖太险恶了,让我躲一躲,钱都给你。”阿真捂着胸口急喘,喉咙很干询问:“掌柜,能不能给口水喝?”
“当然,爷快来。”平白无故赚了好几绽金子,掌柜自然跟他是同一国的,黑暗里背起杨青阳,蹑手蹑脚打开后门,便朝黑漆漆的四下引领。
店铺的后面是掌柜的家,正确来说,整间店铺都是掌柜的家,只是掌柜把家一划分为二,靠街的一面自然装修成店面营生,后面就是小小的院落。院落很小,一口井一条衣架,然后就是三间房。
阿真被领到其中一间房内,当掌柜点灯蜡火,宇室便明亮了。
直到这时,阿真也才看清眼前贪财掌柜模样。此掌柜约莫四十来岁,光头,头上还有八个香印,身着淡黄色袄袍,袄袍一袭皆是淡黄,没有任何点坠,脚穿斑马黑白平底鞋,胸口还挂着一串圆木佛珠,不论怎么看,眼前的人就是个大秃驴和尚。
“呃?”见到掌栈竟然是秃驴,阿真错愕、错愣、错呆、错傻,嘴巴大张、哑口无言指着跟前的和尚叫道:“你是秃驴啊?”
店掌栈听到这声秃驴,圆圆白白脑袋滑汗,澄清道:“爷,小的是假和尚,只是做佛门营生,不得不打扮成和尚。”
“原来如此。”惊讶过后,阿真点了点头,和尚就和尚,只要是人就可以了,反正他又不耻视和尚,目光瞟向四方小桌,见到有茶壶,口渴难耐,拔开壶盖,咕噜咕噜就往大嘴内倒,一股甘流下咽,才舒服许多地落坐于椅上喘道:“太累了。”
店掌柜瞧他累成这般,赶紧躬身说道:“两位爷今晚就在小舍歇息歇息,那小的先告退了。”
“多谢了。”阿真是很疲倦,起身相送秃驴掌栈,关上厢门转身瞟了一眼地上的杨腾飞,担心下蹲探了探他的鼻息,才站起身踢掉靴子,往床上一翻,拉上锦被,活活累死人啊。
这一夜阿真累的昏昏沉沉睡去,早晨醒来时,瞧见地上的杨腾飞还在昏迷,迷迷茫茫翻坐起来,揉了揉酸楚的脖颈,好像睡落枕了。回忆昨晚的点点滴滴,很玄啊!恍然又悟,现在好了,又遭人追杀了。
“妈了个吧子。”一声低咒,双脚插入靴子,下床走到杨腾飞跟前,越看越来气,要不是这小子,老子怎么会和这些高来高去的武林人物又扯上关系?干啊!两次遭人追杀,而且还全都是慕容山庄那些蛇虫鼠蚁,虽然慕容青印是翩儿的爹,不过碰见他这么正义凛然的人,该大义灭亲还得大义灭亲,干他娘的,足足被追杀了两次耶。
阿真抱胸下睇倒在地上这个没用的东西,越想越气,越气越火,什么狗屎文武候啊,根本就是个弱鸡,大脚一踢,“喂,你还要睡到什么起候,还不给老子起来。”
杨腾飞睡的正香,梦中啃着鸡腿呢,突然腹部一痛,迷迷糊糊睁眼,咋见有张土匪脸庞,二十来年的武功高手,自然反应就跃蹦而上,忘了自已昨晚内力早失了,这一蹦是站起来了,却也踉踉跄跄往后一直颠。
“砰!”稳不往身子,手按在四方桌角,身体重量比桌还要大,桌和人都逃不过地心引地的规则,刹那间,茶几哐当,桌椅上扬,跌了个狗吃屎。
抱胸的阿真瞧这二愣刚醒来就练起铜筋铁骨,白眼上翻,懒的搭理地跨过他身躯,卡嚓解闩,吱呀便打开了房门。
憋了一夜,老天爷终于憋不住了,得了前列腺炎般,纷纷迷雨飘呀飘,在幽冷的空气中飘呀飘,飘的他心情是郁闷又郁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