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两个字是重点,至于剑法一词,请忽略它。
授课老师很快就走了进来,这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儿,他眼神灰白无力、身材矮小佝偻,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看上去像是一副患了重病的样子。
于蔓之前已经告诉过丁蒙了,老师本名叫赵跃,华夏族后裔,原本是一名军人,多年前在前线与掠噬界的交战中受了重伤又沾染了剧毒,由于没得到及时救助,体内源能溃散了一大半,截去的双腿只重新修复了其中的一条,另一条不得不用合金义肢替代。
军方可能也考虑到他战功卓越,退役后就把他安排回了TT12星的老家,在丽丝汀学院担任一名授课老师,也算是安享晚年,学校也敬仰他对帝国的奉献,连校长都尊称他为“赵老”。
事实上赵老对授课早就没什么兴趣了,这些年愿意前来学习古典剑法的学生一年比一年少,搞得他心灰意冷,授课早就从实战演练渐渐沦落为理论讲述,上周就连前来听课的学生都只有三个,而且他才讲了10分钟三个学生就溜之大吉。
今天还算好,居然有八个学生在教室里等他,这让他感觉心情好了不少,所以一上讲台倒还显得有点精神:
“自古以来剑就是兵中君子,从人类诞生之初,我们使用的武器就是剑,可以这么说,剑这种武器拥有上万年的历史而至今都还没有被淘汰,说明它存在的价值和实战的用途,它洗尽血腥之气、尽剩儒雅之相,以灵动和飘逸为先……”
他开场讲的这五分钟果然起了效果,有三名同学直接关闭腕仪,索性起身走人了。
不过赵老根本不闻不管,这情形他也不知见过多少次了,所以他继续他的讲演:
“剑为什么在战场上能发挥作用?那就是你的战甲有可能被敌人打碎,你的枪械有可能弹药不足,你的飞行器有可能动力不够,你的源能有可能运转不畅,但是剑不会,它最忠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只要你有需要,随时都能听候你的调遣……”
又有两位同学站起了身,朝教室外走去。
“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最危急的莫过于与敌人短兵相接,容不得你有时间去思考,只有拿起武器迅速迎战,这个时候最顺手最快速的就是你的冷兵器了……”
要不说学院主要以训练源能者为终极目标呢,学生们也现实,一看学不到什么实用的技能,所以最后一位同学也关闭了腕仪,叹息着无奈起身,起码这位男同学还很有涵养,起身的同时弯腰鞠躬:“赵老师,我下堂课的时间就快到了,非常感谢你的传授,我先告辞了。”
这一下空荡荡的教室里就只剩下丁蒙和于蔓两个人了,其实于蔓也听得昏昏欲睡,但看丁蒙倒是兴趣盎然的样子,她也不好起身当“逃兵”,耐着性子继续听。
当然,到了这个时候赵老也没什么讲演的兴致了,但看丁蒙一副专注的表情,他忍不住问道:“这位同学很面生呐,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是新同学吗?”
于蔓赶紧起身解释:“赵老师你好,他叫丁蒙,他不是我们学院的学生,是我的表弟,前来旁听授课的。”
不是本校学生居然也来听课,赵老一时间来了兴趣:“这位丁同学,你平时在练习冷兵器吗?”
丁蒙不好意思的搔头:“赵老师你好,我平时练习的都是刀。”
赵老更好奇了:“你一个喜欢用刀的人,怎么会跑来这里听剑法的理论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