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刚开始的时候,陶勇男会那般扭捏。
原来是陶平波知道顾景棠出门,便把小儿子喊了出门,让他来顾家陪小修谨,顺便叮嘱他了一通话,大抵是让他好好和小修谨玩耍,多照顾些小修谨。见到顾景棠的时候更要讨喜些,看到他心情好的时候求他也教他识几个字。
几下,陶勇男便把他爹给卖了,活灵活现的把他爹教他的那些怎么说乖巧话,怎么装可怜的模样模仿了一番。末了,还和他们吐槽他爹教的翻来傅去就几句,连撒娇的话都说不好,可假可假了。
逗得顾景棠哈哈哈笑了通,等笑过了,顾景棠才对陶勇男道:“那你愿不愿意跟我学习认字学些道理。”
听了顾景棠得问话,陶勇男思考了下,小脸上一副大人慎重得模样道:“愿意。”
说完,过来一会儿双肩一夸,道:“虽然我不知道这有什么用,不过我爹一心想让我学认字,一定是为我好,我也想变成的好,我想学的。”
听了他这小人的话,顾景棠摸摸他的小脑瓜,“好,学东西,变好。”
边上的小修谨听了这话,也高兴道:“嗯嗯,小陶哥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学习,学东西挺好玩的,我们一起变好。”
这下两个小话痨又开始嘀嘀咕咕的说了起来,时不时的发出嘿嘿的笑声。
对于陶平波的那些小心思和想法,顾景棠不讨厌。作为一个父亲总是愿意在一起可能的条件下,努力的为自己的孩子创造条件,让孩子多学点东西,亦为长大独立生存攒下资本。
等到陶勇男高高心心的回家,把今儿的事情说给陶平波听了,看着还同他嘀咕一车话的小儿子,一时也不知道是该打他屁股两巴掌,还是高兴。
到底还是高兴的,小儿子能跟在顾景棠那样的人身边多学多看,也是造化。唯一的是自己那点小心思也被人家知道了,心里有些不好意思。
等到旁晚,一家人都知道了顾景棠答应教小儿子读书,欢喜的不得了。特别是他妻子田娘,欢喜的翻箱倒柜的要给小儿缝件新衣。
但是,到了晚上陶平波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扰的边上的田娘道:“你这是怎么了,烙饼似的。”
过来好一会儿,陶平波才道:“你说勇男倒是好了,但是勇成怎么办?”
这下田娘心里也变得沉甸甸的,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道:“那怎么办呀,人家能答应教一个就不错了,不敢贪心。勇成,哎,等勇男学了回来交他,应该也成。”
回应她的只是陶平波的一声常常的叹气。心里有了事,两个人一夜都没有睡。
等天一亮,陶平波便把家里养的鸡下的蛋都捡了带上,海菜也捡了些收拾好的带上。鲜货不能带,顾家还有着孝。
带上小儿子出门去顾家过礼。走的时候,犹豫了会,还是把边上不断往这里瞟了的大儿子叫上了。
等到了顾家,顾景棠看到他们带着礼物来,也没有客气,让许伯把东西收了。有上了茶,和陶平波说起了话。
“顾先生,我,之前的事我做的不厚道...”陶平波的话还没说完,顾景棠便打断了。
“为了孩子能理解,只要不是伤天害理,过了线就可以为。”
听了这话,陶平波忙解释道:“不敢的,那些事情想都不敢想的。”
看他原本大方的人,现在紧张的样子,顾景棠多说道:“勇男是个好孩子,平常我也要教家里的孩子,他来了也好,有伴学起来也有动力。”
“还是要感谢您的,我们全家都谢谢你,心里都记着这份情。以后有事只管吩咐,孩子不听话你也只管打骂。”
听了这话,顾景棠脸上一僵,这是什么话,要是放在现代,这就事骂人的话。而且他才不会打小孩子,不过也知道他的意思。
只道:“好。你放心吧。”
“放心的,放心的。”说完,坐在凳子上,欲言又止,最后起身,似乎很是沮丧。
等他走到院中,看到他身后跟着的陶勇成,顾景棠一道光闪过,才明白过来。
多大点事呀,不过对于陶平波没有随意张口也,一只羊也是赶,两只也是赶,多几只也是一样。
这才开口道:“要是勇成有空,也来跟着识些字,学些道理。”
听到这话,仿若天籁,陶平波忙转过来对着顾景棠深深的鞠躬,陶勇成也激动的给顾景棠跪下,边上还有些懵懂的陶勇男也跟着跪下。
顾景棠受了一礼,便把他们扶起来。闲说了几句,才把他们打发了,不想听他们那些肉麻的感谢话。害羞。
赶走了一批,家里的许伯和小修谨又来凑热闹。听听这话。
“爹,你真好。”
“大爷,你要也太好说话了,心太软,像老爷。”他指的老爷是田秀才。
好话听了,心情也好,便出门往陈家去,都赶了几只小羊了,再去寻一只。陈子牛也同陶勇成差不多大,正好一同上学。
等到了陈家,还没进院子就听到屋子里吵架声。
“我都说了叫你不要花钱买这些无用的东西回来,什么香灰,神符的,都是骗人的。给你的钱是让你裁身新衣的。”
“不用,又不是没有衣服穿。”
“我也不用那些东西,你呀,不要别人说几句你就信。”
“我就信怎么了,只要有丝希望我都要试一试。”
“我这腿我知道,是没希望了,不行,我不能拖着你,你,你家去吧,重新找户人家。”
“你说的什么话,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气死我了。”
一阵摔门声,便见嫂子哭着出来,看到顾景棠,更是尴尬的往外跑了。
留下的顾景棠很是尴尬,走也不好,不走也不好,只好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