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葳,等西岐的这场战疫回来后,我们就成婚可好,相信你回来时恰好霜降时候,届时我定许你十里红妆……”
夜凉如水,应翾葳从睡梦里醒来,装满稻草的枕头上尽是湿意。
那年,她为他批上铠甲,直驱西岐,木家军在她的指挥下一往无前战无不胜,仅用了四个月,便把最后一个异国西岐铲除。
那年恰似霜降,他如了他的愿,于霜降时节十里红妆娶了她,同时娶了她同父异母的妹妹。
那时她在想,其实只要他开心,即便把她整颗心给她,她也是愿意的。
“也好,以后和妹妹,在这深宫之中,好歹有个照应。”不料成亲不出半月,他便拿着一沓沓竹简向他砸来:
“应翾葳,这就是你口中的坚贞不渝
?”男人怒不可遏向她咆哮道。
“阿铖,这是做什么呢?发这么大脾气?”阿葳不明所以,小心翼翼拾起散落在地上的竹简,随便看了看上面的内容,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做什么,我还要问问你你要做什么?我顾景铖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如此待我?这一桩桩的,你是打算和你那“表哥”术艈一起,暗度陈仓是吧!”他大抵是真的愤怒到了极点了吧!一巴掌把她扇得绕了个圈才重重摔在地上。
“阿铖,你听我解释,我……表哥是为了帮我,才和我一起去的西岐,我们什么都……”
“姐姐,不是我说你,你去西岐的这段时间,铖哥哥可是心心念念的都是你,你怎可以这样待他?”随后赶来的应如蕴一边轻拍着顾景铖的背,一边对应翾葳指责道。
“阿葳,你相信我,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术艈他去西岐寻我,只是为了帮我而已!”不知道什么时候,顾景铖变得多疑起来,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凭她怎么解释,他都不会给予一点信任。
“呵,帮你?你若没有那个能力,去西岐做什么?我天元多的是悍将军师,又不止你一人!”
“还是说,术艈会去西岐,就是想用木家军助你夺得后位?你还要怎么狡辩你们之间没有那样的关系?”顾景铖咬牙切齿说到,眉间隐隐的突起。
“姐姐啊姐姐,我早先一直劝你,即便你不为铖哥哥征战沙场,他也会娶你为后的,却不想你,你竟然还和表哥有联系,你真是,真是”应如蕴痛彻心扉,思考了许久还是上前扶起起应翾葳,却不想手刚刚伸出来,就听后面的顾景铖满不在乎的道:
“蕴儿,还扶她作甚,罢了罢了,算我识人不淑。”
“应翾葳,你心悦别人,不嫁我便好,为何拿我当傻子,害我成为天下人的笑柄,这些也就罢了,我许你后位,你怎么还能做出谋反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我没有,我心悦你六七载,在你还未登基前,我为你摆平了多少阻碍,就连木家军都出动了,而术艈忠肝义胆,我们怎么可能谋反?”应翾葳苦笑道
“阿铖,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相信?你的意思是我今天能够站在这九五之尊的位置上,全都是你的功劳?”顾景铖蹲下身,眼神冰冷的看着她。
“难道不是吗?”反正解释不了,应翾葳反问,唇间浮起些若有似无笑,眼泪却不自觉落到地板上。
“应翾葳,你怕不是脑子里进水了吧?告诉你,天元,本就是我顾家的江山,以我顾景铖的才略,这天下迟早会是我的,你算什么东西?”顾景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游移到了应翾葳的脖子上,突然发力紧紧掐住她的脖子,一瞬间,她就感觉到了一阵窒息,紧接着面部痛苦的扭曲着,顾景铖才嫌恶的松开手。
“来人,把这贱人拖下去,从今日起,她不再是皇后,这羲和宫,她不配住着!”顾景铖话音刚落,就有两个太监从殿外进来,粗鲁的把她拖了出去这一切,都像是做梦一般,前一天她还沉浸在新婚的甜蜜里,现在,等待她的却不知道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