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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拂柳,落英缤纷,王府花园中景致优美,始平公主却提不起任何兴趣,只是呆呆的倚在栏杆边,看着池水中的金鱼游弋争食。
一连几日来她都是如此,少女的忧思和情怀萦绕在始平的眉间,挥之不去。那种滋味,绮云也懂,走上前也靠在栏杆边,柔声问道:“公主,看你的样子,好像有什么心思?”
始平幽幽地说道:“之前,皇兄说我年纪小,不懂他的心事。现在我懂了,心里却难受得很。”
绮云听别人谈及拓跋焘,心里就莫名的喜欢,只愿不要停止,轻声问道:“你皇兄的心事?是什么?”
始平瞅了她一眼,欲言又止,只是连声叹息。
绮云似乎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懂,只是诈她:“我知道了,公主的心事和你皇兄的心事一样的。而公主的心事,我已经猜到**不离十。”
始平长叹了一声,“我的心事若能和皇兄的一样,我也就不会这么难受了。佛狸是皇长子,他的婚事本不由他自己说了算,但他对我说,他爱你这件事除了他自己,谁说也没有用。以前我只是不懂,皇兄一向做事极有分寸,很少出格,什么会令他那样不顾一切,我当时很不解。现在我懂了,遇到自己喜欢的那个人,任何人任何事都是挡不住的。可是,你们是两人心心相印,不顾一切倒也值了。而我……人家心里根本就没有我。”
绮云听了不由痴怔了,从始平的嘴里听到拓跋焘对她的深情,细细咀嚼,另有一番滋味。半晌回过神来,对始平柔声安慰道:“公主,你别担心,你怎么知道别人心里没有你?你这么爽朗可爱,不喜欢也只是不了解你而已。等慢慢了解你了,没有人不喜欢你的。”
“真的?”始平眼睛亮了。
绮云点点头,劝慰她:“你不是要为河南王献舞祝寿吗?到时你好好表现,所有的人都会被你所吸引的。刚刚教习嬷嬷到处找你,让你去排舞练习呢。你是不是忘了此事?”
始平扔掉鱼食,拍头自责道:“哎呀,瞧我这记性。亏得你提醒,我好像忘了时辰,耽误很久了。我现在就去了,云姐姐,我走了。”向绮云告辞而去。
“去吧,慢点。”绮云含笑,目送她离去。
“看来这个刁蛮公主很听你的话,总算有一个人能降得住她了。”
绮云闻声,转头看去,原来是拓跋焘不知何时来了,立在她的身后。绮云见了是他,不言不语,眼睛里似有泪光,目光痴痴地流连在他的脸上,嘴角渐渐弯起一个动人的弧度,看得拓跋焘心里发酸,柔声问道:“怎么了?”
“你和始平公主说了你的心里话?”
拓跋焘把她的手拢在手心里,目光灼灼,情辞真挚地道:“对任何人,我也是那句话。”
二人此番执手而语,缱绻缠绵的情景,落入了他们身后的两个人眼中。
赫连昌似有深意地瞅了墨川一眼,“看来泰平王和灼华郡主似是互相倾心已久。他们二人两情相悦,情投意合,真是羡煞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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