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却像没听见似的,或者说早就腆着脸习惯了:
“小北,你说这天底下到底有没有比你美的女人啊?”
“不正经。”
那人故作严厉地训斥他,脸上却浮现出一丝笑意。
“哎!小北笑了!我就是不正经,专程让小北开心。”
庄明镜得意地走进宅门,余光却瞥见房檐下坐着一个老人。
老人一看他回来了,连忙拱着手迎上来:
“久闻小主人大名,今日府上大人特遣小人拜访。”
庄明镜拧了拧头发上的水,十分冷淡地从他身旁走过。
老人也不慌,努力挺直了身子追上去:“小主人难道不想知道老朽为何而来?”
“不想。”
老人有些尴尬。
庄明镜见多了这样殷勤骚扰的人,心里很是厌烦,虽然这些年他一直在努力隐藏自己的能力,却难免会被有些人发现些端倪,隔三岔五就借着求贤纳才的名号来打探他,一开始他还以礼待之,时间一久干脆直接痛快地轰出门去,省的白白浪费时间。
他侧身从老人身旁绕过,完全没有理会的意思。
“小主人倒是看老朽一眼,至少混个面熟?”
老人期待地恳求道。
庄明镜无奈地瞟向他,却忽然就挪不开眼了。
智 82
武 25
德 80
忠 80
居然是个稀有级!
这种能力他生来就有,却因身在陋市而不知有何意义。平日见的都是些一二十的俗人,像这样厉害的人他还从没遇到过。
庄明镜一把冲上去握住老人的手,双眼绽放着渴望的光芒:
“爷爷!只要您跟我混,我去认识谁都成!”
老人眉开眼笑:
“寻常人只当老朽是个啰里吧嗦的老头,莫非小主人能看出老朽的不同?”
庄明镜明面上不说话,内心却警觉。
什么来头,上来就套我秘密?
他默默放下那人的手,周旋道:
“不,只是觉得你长得亲切。”
老头自讨没趣,小眼睛眨了两下恭敬道:
“老朽奉捍王之命前来,还请小主人给个机会?”
“捍王果然鲁莽,竟舍得让你这样的人跑腿,我才不给他当谋士。”
老人一听这话,有些哑口无言。
庄明镜见他尴尬,心里后悔自己刚才的话太呛人了。
这个老头恐怕当宰相也绰绰有余。捍王不要,我可得把他搞到手!
“爷爷,您跟我在一起,吃香的喝辣的,再也没人让您跑腿!~
不仅有了一个亲孙子,还把您供的高高的,岂不美哉?”
庄明镜转眼又是一副恭敬孝顺的面孔,开始卖力地推销自己,老人却只是笑,全然没被他说动。
他眉头一皱:错了,这种德忠怎么可能挖的动.....
也罢,头铁太难驯服了,这个暂且放过吧!
庄明镜转身跳坐上桌子,语气平淡起来:
“宰相大人有何贵干?”
老人听见他这样称呼自己,神色忽然低沉下去。
他愣愣的看起来有些痴呆,其实心中格外悲痛。
“老头,你不会有病吧?”
庄明镜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老人的两行眼泪便落了下来。
庄明镜有些惊讶,连忙解释道:
“我不是骂你,我是怕你真的有癔症。”
老人拭泪:
“孩子,你不要打趣老朽了,此事事关重大,并不是捍王要招揽贤才这么简单....”
庄明镜骤然严肃起来。
“你是什么人?”
“你可知道曾有个国家叫荀国?”
“听说已亡了二十多年。”
老人有些低落:“我曾是那个国家的宰相。”
明镜心中一惊:“你就是那个圣才之师韩垣?”
老人闭着眼摇了摇头:
“虚名罢了。”
“可你为何来找我?”
老人神情变得缓和,恭敬道:“令尊是老朽的挚友。小主人可知道,令尊并非一介凡商,而是曾征战十国的庄天仁将军!”
庄明镜听他这样一说,心中一直存在的疑虑顿时消除了,开始相信眼前这个老人。
“我知道啊。”
“你知道?”
“对啊!我爹那么强当然不可能是个小地主。”
老人连忙问道:
“那你们为何从不参与国事?”
庄明镜平淡地笑了笑:
“自己能好好活着就不错了,哪有心思管别人。”
老人叹了口气:
“你说的不错,庄将军的确是个懂得知足常乐的人。”
“既然知道,如今为何又来找他?”
老人犹豫了片刻,面色逐渐悲恸起来:
“小主人有所不知,捍城曾名为兰都,是荀国的疆土,之后被晟国吞并。
当年我们卫国只有两个州城,却能抵御十万精兵。晟帝为了更好地掌控,便把兰都交给卫国作为通商城。
他没想到荀人在卫国会如此安定,这些年已经完全融入卫国,于是心生芥蒂。
这些年晟国来的奸细越来越多,边关也愈发不安定。
如今两国关系岌岌可危,一场战事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