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甚至都没有留下血痕。
“殿下!”阿贡跪下去,唤道:“殿下息怒啊。”
“东宫印鉴在哪里?”他冷声道。
“就在暖阁。”
“在暖阁,这又是谁印的?”
李琮声音不大,听之却令人胆寒。
“卑职这就去查!”阿贡说着重重在地上叩了一声,内心被焦灼和愧疚炙烤。
李琮手里的剑指着阿贡,冷冷道:“本宫给你三天,三天之内,若查不出原委,你死。”
“是!”阿贡以头叩地,重重道。
李琮挥手把剑丢下,正要转身离去,喉咙猛然一甜,一股热血似被什么东西挤压着,“噗”的一声喷了出来。
天旋地转之中,他看到阿贡惨白的脸。
……
“怎么成了这样?”苏蔷得到消息跑进寝殿时,正看到李琮光着的半个身子上,被张雀先扎满了银针。
张雀先一边施针一边叹气道:“太子殿下今日数次推迟施针的时间,又急怒攻心,几乎不治。”
急怒攻心,他有什么好发怒的。
苏蔷疑惑地看了一旁侍立的阿贡一眼。
阿贡垂头道:“卑职不能说。”
张雀先兀自絮絮叨叨:“解药呢?解药找不到。施针吧,不按时间来。如此下去,老儿我还不如先去死了得了。”
正在帮忙扶住李琮的曲芳闻言,白了张雀先一眼。
总是要死,哪一次也没见你敢真死。
这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就不信你能舍掉。
“解药在南边,哪里有那么好到手的?太子已经差人去寻了。”苏蔷一边说,一边在他床头坐下来道:“怎么这么严重了?之前也没见发病如此频繁。”
张雀先的眼皮抬了抬,摇头道:“之前每日被毒物熏染,太子殿下已经对那东西有了依赖。如今依赖断掉,又强行施针逼毒,身子可能受不住了吧。”
“还有,”他又补充道:“毒在心肺,当然不能动怒,不能劳神。太子殿下都这样了,还出去审问犯人,这不是也找……”
找死两个字他没有敢说。
苏蔷靠近李琮,看了看他的脸色,心里有些焦虑。
这人要是死了,自己一辈子就是个守寡的了。困居在东宫不提,也很难再见到父亲和弟弟。
“不要死啊。”她靠近他的耳朵,警告道:“我的仇还没有找你报呢,已经轻易放过你,如果你再死掉了,那我不是亏了?”
太子的眼皮抬了抬,看是苏蔷,忽的开口道:“不是我杀的。”
“什么?”苏蔷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
“不是我杀的,”他说完闭上眼睛,如入混沌。
不是他杀的。
苏蔷横了他一眼站起来。
他杀的人还少吗?
如今若不是看摄政王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人,她才懒得请大夫给他治疗呢。
苏蔷揉了揉额头,唤门口的张银宝道:“银宝,本宫让你查十年来祖籍是南地的宫中婢女内侍,你查的怎么样了?”
张银宝闻言快步过来,从怀中掏出名册道:“正在这里。”
苏蔷拿起名册草草一翻,看向外面道:“走吧,咱们去拜访一趟皇后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