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山王工业的所有队员都挤在温泉酒店最大的那个房间:一楼顾客餐厅里。靠墙处的榻榻米上摆放的电视机正在播放丰玉队今天的比赛录像——他们赢了西宫马,明天将再次对阵山王工业。去年一战丰玉队可创造了得分最低的历史记录,今年想一雪前耻吗?
“队长南烈的手抖了一下——这记罚球原本可以投进的。”我津津有味地指着屏幕上运动的小人,不无得瑟地说。
“那个时候泽北你故意站到最下面去咧,引得比赛的球员都看向你——你在干扰咧。”
“谁让丰玉队有心理阴影,我可只是站着观摩两队而已呀。大家别忘了这个南烈去年干的事,故意伤人啊!明天会不会又那么损呢?深津学长,松本学长你们都要当心他的手肘啊。”
深津想了想,“我不觉得他今年还会那么干的咧,泽北,去年他已经得到教训了咧。如果他的目标还是朝山王队伍的王牌下手,明天真的会很惨很惨咧。”
“好了。”同样盘腿坐前排的堂本教练摆摆手,“言归正传,丰玉依旧擅长快攻,明天我们打阵地战控制节奏,但泽北上场的十分钟,大家配合打快攻,明白了吗?”
“明白!”
“真的只让我上场十分钟啊?我其实可以打全场。”
“行了泽北,篮球比赛不是宣泄报复打击的工具,你应该,全身心地投入比赛的喜悦刺激中,享受胜利的过程。”教练看出了我的意图,坚决制止。
好吧,十分钟我也能收拾南烈,再巧妙地弄伤他一次——先看看他们队明天打得脏不脏再说。
坐在我后面的大河田又探头过来:问那个他最感兴趣的老问题:“泽北,你的那一位明天会出现看我们比赛吗?”
“哈……应该不会。”
“不会?因为明天湘北也有比赛是吗?她要看湘北打球优先?对了,她会来温泉酒店和你偷偷幽会吗?”
“………啊啊,我不知道,你放过我吧学长!”我无力地一头磕在竹色的榻榻米上,可它是草编成,软硬适中根本不疼----也毫无威慑力。
所以河田学长还在有理有据地分析:“我认为会。相爱的人一定抵御不了相聚的渴望,泽北你难道不想见她吗?就算是全国大赛也有私人休息的间隙,你可以约她偷偷溜进来嘛。”
我无法回答,恨不能大嚷这个人你每天都在走廊撞见!行了吧?真是欲哭无泪。还是教练再次出手解救,“你们别闹了。大家准备出发!”
山王工业又要去体育馆和毕业球员打模拟练习,今晚湘北的那群人有什么安排呢?三井最好不要有什么我不想看到的访客,比如铁男来拜访……我灵机一动有了个想法,在得到堂本教练的许可后,匆匆跑向酒店的小客厅,果然看到湘北的主力几人和安西教练都窝在那看名朋工业的比赛录像。
闪闪的屏幕里森重宽一副所向披靡样,吸引着众人的眼光——樱木蹲坐屏幕前满脸不服气,流川依旧是冰山表情,三井则撑在沙发后,短发软趴趴地覆在额前,身姿修长窄腰翘——我赶紧打断联想收回目光,咳嗽一声。
“你们,要不要和山王的车一起去体育馆?有空位!可以打模拟练习赛哟。”
三井立即两眼发光地望向安西教练。
老爷子摸了摸下巴,“呵呵。去吧。”
于是,湘北的五名主力加上第六人木暮也上了山王工业的大巴车,一行人抵达练习的体育馆后,我和堂本教练说反正我只用上场十分钟,不如先让我和湘北队在一旁练练活动热身。
捧着球,我再三叮嘱湘北的几个人:“安西教练安排了赤木和樱木抵挡森重宽,不要放他进内线,这个战略没错,因为湘北最强壮的两个人就是你们。但是请记住,绝对不要在森重宽已经成功突入内线要灌篮的情况下去阻挡,放他得两分就得两分,湘北可以飞快打下一轮进攻。”
赤木身为队长,脸色凝重欲言又止,我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县内第一中锋并不愿意在篮下就这么“服输放弃”。而樱木也不顾去爱知县时揣摩的战略,掂腮说,“现在,是我和大猩猩两人联手,还不能在篮下包夹?盖他一个火锅吗?”
“篮球是一种拼搏协作的团队运动。大家都不想不战而屈服-----相信湘北的每个人都是这么想的。”三井也居然在这个时候和我唱反调?“小泽,我们不愿意还没打,就认定自己在篮下的争锋会输。竞技的意义,就是一次次挑战高难度啊。”
满脑子热血的青少年该上一课了。我想了想,“那这样吧,我模拟森重宽突入灌篮,你们一起上,稍微感受一下为什么诸星大会被抬出去—-我不愿意你们任何一个人受伤。”
几个人对视,“好!”
我撸起袖子,“现在我是森重宽了!宫城,麻烦你扮演一下我的同伴,传球给我。”
“呃呃!好!”
我调节肌体力量,模仿森重宽在比赛中的动作,迎着木暮和三井的外线防守位置快速冲过去----不费力就把他们撞开突入篮下!
赤木樱木流川在协防,我举起手,宫城传球,精准到手----其余三人如临大敌,想夹击我?我迎着他们跳起,挺胸屈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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