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载走了两个暂时昏迷的伤者,去警察局备案叙说我们都是见义勇为自卫后,事情到这就差不多了。我和三井回到湘北高校,在周日下午空旷的柔道社里,展开对他的搏击柔道技术检验----他果然化蠢蠢欲动的动手欲为实际,竭尽全力和我纠缠搏斗。只是,在我看来,三井的出手招数完全走的是锻炼的路子,唬人差不多,杀伤力严重不足。
算了,还是我来和他小心地,过几招吧。这么奉陪,我有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安全保障。
虽然灌篮是个低风险故事,但也仅限一干主角的高中阶段。未来会怎么样很难说。三井现阶段没有配备保镖,但将来呢?如果有朝一日碰到屏蔽的关键字或者被人袭击之类的风险事件,他会两招真的伤人术,没坏处。
柔道打架并不适用,不过有一招叫腕挫腋固,即我把三井的肘关节夹在腋下,顺势反压他手肘的战术,简单易学,实战可用----他感受一轮被制服压倒后,坐在地上津津有味地回味着。
“真遇上危险,以普通男人的力道,可以让对方肘关节错位疼痛不已,完全丧失战斗力。这招不错吧。”
三井连连点头。下午四点,阳光偏西从窗户里透射进来,落在他浓密的短发上,绒绒的鬓角根根分明,也看得我手心痒痒。三井摆出自认潇洒的姿势坐在柔道社软硬适中的榻榻米上,腰杆笔挺,长腿伸直,他确实拥有极好的柔韧性——我心里的邪恶小人,又冒出来了。蠢蠢欲动地想把他——不行不行!
他抬眼打量我。我避开视线望着天花板—-眼睛余光瞥见,他居然开始脱t恤?
“你干什么啊?”我瞪大眼。
“我想更直观地让你评价我的肢体动作啊。”他眨眨眼,无辜地说道,“让你看得更清楚一些。”
……真够清楚的。窄腰,宽肩,肌肉均匀,浅蜜色的肌肤散发出热力,他潇洒地把衣服一扔,“小泽!我准备好了!”
“来!”我摁死只会胡来的小人,咽下一口唾沫,示意三井准备,接着,我左手一拳朝他降速挥去。
三井迅速左手抓住我左手腕,再用右手抓住-----他顿住了,指头摸着我的手腕,慢动作向下翻,“小泽,不会弄伤你吧?”
“……直接来吧三井。”我强忍传来的酥麻,“别这么犹犹豫豫的,不然我就直接甩脱你,也别练习了。”
他咬咬白牙,两脚后退,拉直了我被挟住的臂膀后,身体逆时针一转,把我手臂用右边腋下夹住了。
呃,青少年带着一层薄汗的身体,灼热湿润又感知细腻。紧绷的肌肉在我手下,砰砰跳动的屏蔽的关键字也仿佛触手可及,他紧紧地用力卡着我,试图锁死,“小泽,怎么样?”
“还……不错。三井。”我被连带着心跳加速,鼻尖也不受控制地渗汗,一个猛力使劲,我挣脱出来。
三井遗憾地叹口气。
我极力平复心态,“你基本完成了一套反制动作。三井,如果真发生无可避免的正当防卫事件,一对一你看准出手,学会保护自己啊,别吃亏了。”
他连连点头,又扮酷似地拾起黑色短袖t恤往肩头一搭,“小泽,如果,我遇上一对多呢?要不要再教我几招?就像刚刚这种飞快锁定肢体的,感觉太棒了。我们可以在榻榻米上详细练习,你来我往谁制服谁也没关系。”
再详细练习?我可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事了。坚决不行。
对他负责任的我想了想,拒绝,再诚实说道,“如果你真被好几个人包围,这种情况下你还是撩开一个赶紧跑的好。运动员每天五千米的长跑素质,可以甩掉很多人的……千万不要一对多。”
“明白了,我听你的小泽。”他直接走到我面前,好奇掂腮,“不过,我说假如,假如我和篮球队的人,比如樱木打起来,当然这事绝不可能发生,我就想问问,我和他谁能赢啊?”
“樱木。”我眼珠子微微转,不看他浅浅起伏的胸肌,斩钉截铁地说。
他不服气地嘴角一沉,“那我对流川呢?”
“流川。”
剑眉不爽地撇抬,“那我能打过谁?宫城吗?”
——宫城你也可能打不过啊。我想,“好了,别问这种没意义的事,穿上衣服我们走吧。”
三井慢吞吞地重新穿上衣服。“小泽,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一个没战斗力的男人啊?我屏蔽的关键字,你应该重新正视审核我。我明明体力好,昨天比赛流川抽筋了我都没有啊!你怎么能认为,我是被他们塞牙缝的?”
——他怎么还在纠结这句话,男人的自尊心发作起来真是服了。可就他原先的战斗水平,我又没说错,他真的,球队主要人物里也就能打过老好人木暮。虽然现在是篮球运动员明星,体力充沛了,也专业学了几招,但混混打架斗殴的实践经验值几乎清零。未必强了多少啊。
回秋田县的旅途中,我找到了新玩法:呆在车厢里,用帽子盖住脸,精神思绪完全沉溺于构筑的立体图像:三井不是屏蔽的关键字我的判断嘛,先让我看看,原始三井打架到底弱到什么地步?截取他多对一打宫城居然还被打得住院的原始世界经历,演示。
大脑神经接收到了一系列画面,就像电影——男主角三井寿蓄着长发,正自以为炫酷地伸手朝后拨拢,他冷笑,表情阴冷,恶意满满。简直不敢相信这和刚刚送我来车站,一路絮叨说自己体力好能持久运动的三井是同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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