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山王工业的实力依旧对丰玉队形成了碾压,但这种碾压不彻底,还是漏了一点分,导致丰玉队的比分显示器跳动了几下,一路跳至8这个数字。也就是打完三十分钟,他们总共得了八分,都在我离场的情况下。
观众是一种很神奇的存在,因为山王的绝对优势和丰玉的苦苦挣扎,他们又形成了只要丰玉队一持球,就会开始热烈鼓励他们进攻的奇特场面。我暗自冷笑,转头,望着堂本教练,“时间快到了,我要热身啦。另外,教练,我要场上的自主权……反正山王赢定了,等下,我不管对位打球,好吗?”
堂本五郎深深注视我,旁边的赞助商和山王管理层则兴致勃勃望着他,“堂本教练,让泽北同学再发挥看看?”
当我脱下外套,露出9号深黑色山王工业球衣后,效果立现!观众们又开始不管丰玉,激动大声呼喊泽北泽北----泽北出场!泽北出场!!
与轮换的队员击掌,我又一次登上了专属的舞台,以及,这个由我主导的仲裁所。我环顾全场,散发出丰玉别想再得一分的气势!他们较弱势的队员看了,动作更加滞涩,这就叫王牌的压迫力。
上场不到十秒钟,我贡献了一个精彩的抢断:这回我也不管是不是对位南烈,看到丰玉持球就冲了过去!当面一掌,直接从吓呆了的对方手里抄走了球!
随后,我高速冲向对方半场,前方又有包夹?我这次懒得传球,干脆,朝前来包夹我的这两人直接运球----他们的节奏被一下打懵,无法调整,而只短短一瞬,我一记回拉,以一过二,持球突破成功。
篮下,禁区。起跳----在空中,我已经将球举过头顶,直接面对空筐。就这么扣?no。我一个向后拉杆,滞空右手换左手,炫技一般将球轻松放入。
距离上场十五秒,我完成了堪称经典的一系列抢断过人和投篮,如同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观众们已经没有几个坐着了,狂喊泽北,有的还激动得双双抱在一起,还有人抹泪哭泣。或许在他们的认知里,篮球界终于走出了一个堪称奇迹,有世界顶级水准的少年。
我伸手,比了个零。对准南烈。
接下去的时间,在我的疯狂跑位抢断下,丰玉再也得不了一分,甚至持球时也得不到观众的助威。最后,这一场比赛已经无关输赢,他们拼命只想挽回丰玉的一点尊严。
我接到传球,面对直接扑过来防我的南烈----他脸色发青,有趣!怎么今天不敢对我犯规?对位我连球都碰不到的人,还敢一次次直面我,这种勇气倒也配得上关西男儿!可谁让你,昨天那么卑劣!?
他想重建丰玉的骄傲,不让北野教练彻底失望,就一定,必须在一对一中成功防守今天已经一战成神的我。毕竟只要成功一次,舆论就会夸奖丰玉挑战不可能成功吧?就像墙头草的观众一样,为他们眼里热血沸腾勇气可嘉的拼搏叫好!
我在心底冷笑。
铺垫了这么久,为的就是现在!我霍然转身,忍着怒气嫌弃紧靠他,执行背打----南烈上钩,眼神雪亮,集中全副精神张开双臂重心下沉。
我轴心脚不动,衔接一个装成投篮的假动作!见南烈转过来,立即再交叉步,像紧按的弹簧一样启动真投篮!他要跟上,脚踝就必须施展反方向的力!结果,第一下就晃飞南烈!真投篮则毫不客气地撞了他,令已经失去重心的人,重重扭着,呯一声摔倒在地。
裁判吹哨。和我预料的一样,因为我是进攻方,判定南烈侵犯我圆柱体犯规,我再得罚球。
而倒地的南烈,满脸血迹,眉骨开了道口子,我估计着这样,怎么也得缝个十针了。他爬起来,显而易见脚踝也扭伤了,鲜血流下遮住左眼,与我冷冰冰的眼神对视----在队友搀扶他时,他突然对我说,“你满意了?”
我满意?不。因为这根本不是我希冀的比赛。我回了他一个冷笑,“你道歉了?”
他望着我,翕动了动嘴唇,直至下场也终究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队中王牌南烈以一种惨烈的方式离开了篮球场之后,丰玉彻底没有丝毫希望,我看他们队员都摇摇晃晃期盼比赛快点结束状,显然自信心遭遇了毁灭性打击。最终,山王工业以103比8,结束了这场全国大赛有史以来,差距悬殊最大的淘汰赛。
在走回休息室的路上,山王被闻讯而来的各路人马包围,有报社要拍照,有广岛当地电视台要采访,还有深体大学篮球队的教练要和我约谈——我还没进高二呢!
还好堂本教练发挥了一贯强悍的风格,对于媒体统统阻止:“抱歉,山王工业的任何队员在大赛结束前都不会接受任何采访,相信大家能理解,这是为了不受干扰为了保证最好的发挥,谢谢大家的配合!”
我眼尖,在媒体中看见了那位相田弥生小姐,她今天也激动不已,挤在人群中看见我兴奋招手:“泽北!你太棒了!”
我向教练解释了一下那是我朋友去告个别,得到许可后我过去匆匆说,弥生小姐,等打完比赛我给你电话。结果这一句说完后,弥生小姐又变成了被周围媒体一顿咔嚓咔嚓快门拍照的对象?
呃,好像……
河田学长呵呵呵呵笑得不爽又诡异,堂本教练叹口气,“泽北啊……算了,还是好好休息,专注明天的比赛吧。”
我们一行从专门通道中离开,但是,好像我刚刚对弥生小姐说的话,让她陷入困境?转弯之前我又望了那边一眼:为什么,现在被媒体包围的变成了本身就是篮球记者的弥生小姐?她连连挥手否认什么——
我可能给人家带来了麻烦。哎,等打完全部比赛,约她出来当面道歉吧。
按理,山王工业的大巴车应该载着我们回酒店休息。谁知道,车居然开不出去—-刚刚欣赏完山王创造历史奇迹的观众们居然热情地堵塞了大学的路!好多人跟着缓缓移动的车轮跑,叫着山王必胜!叫着泽北泽北—-大学体育馆不得不又紧急招来了保安维持秩序。
最后,直到下午两点多,车子才发动。我如果不控制神经元反射,也会像我可怜的队友们一样,困在车上都饿了。
“山王工业每年都这么受欢迎啊?”我望着身后的人群感慨问。
打了去年比赛的深津学长揉揉肚子,“今年特别疯狂咧!泽北,因为你咧。今后要习惯咧。”
是吗,我立即想,要联系洋平,把我的照片多洗一千张,售价所有的都翻一倍,争取在全国大赛期间,赚到一百万日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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