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那个楼那么邪乎,还要重建?”
“怎么个邪乎法?”上烤串的老板闻言,好事的走上前问道。
“……刚动土就邪气,铲子都挖断了好几个,后来才知道挖的是个古墓的墓碑,跟着就两死一伤,死的人里面还有个很出名的设计师,他们都说,这是犯了忌讳……被下面的……”那工人说着说着压低了声音,用眼神暗示老板,一副你懂的摸样。
我才不信这些,而且我知道,真正的原因是承重墙的规格被人为的改动了。
我正准备喝汤,那工人爆出一句差点没惊掉我下巴的话来:“还有那对父子俩,那才叫一个惨啦,父亲死了,儿子废了,你说这蓝家是不是差不多就绝后了?”
蓝家?
联想到那日去李春花住处的时候,房东说李春花男人死了以后她就离开了,那房东口种的李春花的男人,有没有可能是工人口中的父子俩?
可我记得蓝心的弟弟在上大学啊?
怎么会来工地打工?
带着诸多疑惑,我开口问边上的工人:“你们和蓝家父子俩熟吗?”
“不熟,我们才来,也都是听工地的老人说的。”工人倒是憨厚,一点也不做假。
这附近的工地应该只有东郊这一个,但是为了确认无误,我追问了句:“你说的工地是顾氏东郊这个工地吗?”
“对。”这工人见我不停的打听,心里也犯了嘀咕;“小姑娘你打听这个干嘛?”
“我是东郊这个项目的设计师,今天才派过来驻场的,听你们说的那么玄乎,就问问。”
“哦……”那工人一副心中了然的样子;“你们设计师是不是更信这些啊?”
“是。”
才不是,我是长在红旗下的唯物主义大好青年,不过为了不给自己找额外的麻烦,我还是违心的应了。
回住处,我立刻给付鑫打了个电话。
“你能不能找到顾氏事故大楼的伤亡名单?”
“能到是能,这都过了快一年了,找起来有些麻烦的。”
听付鑫的口气,我知道她想要报酬:“姐现在没钱,先欠着。”
“你没钱,你家小峰不是有钱吗?”
小峰?
付鑫说的我直犯恶心:“别你家你家的,我跟他早没有关系了!”
“小情侣吵架了?”
“滚!”
突然不想和付鑫说话了,挂了电话自己上网搜去,可网上也是有隐私保护的,只看到关于我父亲的报道,和两名工人一死一伤的介绍,既没有说这两名工人是父子,也没有透露姓氏。
如果不靠付鑫,我还得想其他办法。
第二天起晚了,好在不用打卡,而且宿舍就在售楼处后面,洗漱完了三两步就到了食堂,顾氏的伙食很好,我正准备吃早饭的时候,遇到了钱总。
我隔着老远就和他打招呼:“多谢钱总举荐这么个大肥差给我。”
“借花献佛。”钱总摆手。
借花献佛?
难道不是为了还Marry黄的人情吗:“钱总是借谁的花啊?”
“你这孩子,揣着明白装糊涂!”钱总一副他倒是小看了我的某样,整的我越发不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