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大侄子,你可算回来了,都是大伯不好,大伯这些天也想过了,是我教子无方,对不住大……”
方兴国连滚带爬一样冲方向。
方向巧妙地一闪,理都没理,就问在煮饭的郭婶,“谁放他们进来的?”
“应该是方若,我来的时候他们就在。”
方向哦了一声,原来,女儿放这群人进来应该是给他出气。
方向把从县里买的东西交给高峻宁提进屋,他卷了卷袖子,指着方兴国和刘青还有那三小子,“是你们自己走,还是我扔你们出去?”
“小叔,我们不是来找事的,是来道歉的,你看我们家方勇也罪有应得进去劳改了,方杏也知道错,在家反省呢。”
刘青不提方杏还好些,一提,方向随后抄起墙角扫院子的大扫把,照着刘青扫了过去。
刘青的三个儿子想护着他们妈,正好,四个一起扫!
方向的扫把密密麻麻的在母子四人身上落下,一点也不手软。
“方向叔,我可没有欺负方若妹子。”
“叔,我也没有,哎哟……”
……
方向的大扫把一下一下的在几个身上招呼,“不是来道歉吗?道歉就要有被人打的准备,跑那么快干嘛?有没有欺负又不是你一张嘴说的,村里人眼睛亮着呢。”
不跑才怪,上次方向一回来,首先就拿刘青和方兴国三个孙子开刀,不能打老的,小的不打留着过年哪。
这不,方兴国就抓住方向不打老人的这一点,所以就死赖着在院里不走。
“方向啊,一笔写不出个方字,我们方家最亲的就我们这几口人了,我是你大伯,纵然有错,你总得给我改过的机会才好啊。”
“给你改过的机会?那我女儿的名声呢?我女儿那么多年来受的种种苦呢?你们怎么补?能补得回来吗?要不是我女儿命大,她早就死在那口井里头!通通给我滚!”
“我说了,方向啊,我要是想对方若动手,我能养她五年吗?你只看到她受委屈,可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之前脑子是不正常的,我们也不容易啊!我们一家子跟着生产队上工,方杏这小妮子鬼迷心窍,那不关我的事啊……”
方兴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真真假假说了一通,就差没跪在方向面前。
方向把扫把放下,用脚扣了旁边的凳子来坐下,气呼呼的,气死老子了。
“这次来,想干什么?说吧。”
“我们不求别的,就让我们跟村里人一样种菊花和药材就行。”
让不让方兴国一家种药材,讲真,多他一家不多,少他一家不少,就几个子的事,方向只是咽不下这口气。
“我要是不答应呢?”
“方向啊,我们这一房,就剩下方勇和你,方勇也被方若送进去劳改,下一辈的,就门外兄弟三个,两个丫头是要出嫁的,你真的不管我们这一房绝后啊?在外你怎么风光,可平安村,方家,那是你的根啊。”
情真意切,方兴国这老头子还真能说。
方向不是原来的方向,所以才做得到无动于衷,只不过他还是换了个角度考虑,这时候还是很讲究家族这东西,他在想是不是要对他们手下留点情?
想了想还没参军以前的恶霸方向人设,方向憋了个绝招。
他弯腰下去,对着方兴国的耳边说,“我知道你除了自私之外还没有烂透,你的三个孙子我也可以放过,但我听村人说了,对我女儿百般虐待的主要是刘青和方杏,对吧?”
方兴国惊恐,不知道方向此举想干嘛,连连点头,“是,确实是这样。”
“我可以让你们家也种药材,种多少我收多少,所以,你是不是要种很多?我给你出个主意,天没亮就让那对母女上山开荒,天没黑不准回来,我意思你明白吧?”
“就,就是折腾她们呗?这个我会。”
在方兴国老头子眼里,刘青是外人,方杏也是要嫁出去的,到头来也是外人,能使唤就早使唤,还留着她们干嘛,在这一点上,他满口就答应了方向。
方向扶了方兴国老头子一把,“很好,我答应了,回去吧。”
“哎,那个方向啊,我这给你带了些自家种的菜,养的鸡……”
“哦,好,我收下了。”方向还塞给了方兴国一百元,“这是买你家的菜钱,赶紧走,不然我反悔。”
方向给这钱,就是给方兴国打的鸡血,稍微有点好处,磋磨起那对母女就更尽力,他女儿所受的罪,也让那俩女人受一受。
抓着钱,方兴国拍了拍身上的衣裳冲门外喊,“姓刘的,我腰闪了,你推自行车把我推回村。”
方兴国三个孙子要代劳,他不干,非得儿媳妇刘青推着车驼着他走。
那一家子对方向家门口的汽车看了又看,手伸过去想摸又不敢摸,最后才恋恋不舍的走了。
“爸,真有你的。”方兴国一走,方若就笑着从九婶那边回来。
“那是,我可不大度,不折腾死她们也得让他们掉九层皮,”方向心情好得很,去车上把方若交代他帮找的毒草弄了两棵回来,“一株是曼陀罗,一株是断肠草,种的时候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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