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沓崭新的十元,拿在手上感觉有三十张,方若把三百元收入挎包,就当压包底了,不放空间。
可手一摸到包底,触手是一只表。
是那只白金表。
他什么时候放进来,既然表都给了为什么还要给钱?
不得而知。
想不通的事,方若习惯先不去想,看好公交线路就上车,去东山区惠民街。
惠民街一号是一个带大花园的洋房,占了一条街的三分之一。
望着门上陈园两字,陈园?很熟悉,得想想。
方若先是把头发再抓几下,弄乱些,把退给人家的一千元从空间拿了出来放回挎包,准备妥当了,深呼一口气,再酝酿一下情绪,按响了精致铁门上的门铃。
“你找谁?”
是个保姆阿姨出来开门,保姆阿姨上下打量了方若许久,倒是没有把她当要饭的踢走。
“我找陈卓,陈卓在不在家?让陈卓给老娘出来!”
“不许大吵大闹,赶紧走!”
保姆脸色立马黑了,陈卓才回来刚服下药,这会有人吵,她得丢工作。不管认不认识,就是不让进门。
方若才不走,趁着保姆阿姨还没来得及把门关上,她一个闪身,麻利的进了花园。
“嘻嘻,哈哈,陈卓,陈卓,给我出来,陈卓……”
“什么人大吵大闹?赶紧请出去!”这人声音苍老,听着给人十足的威震。
保姆阿姨追上方若,拽住她就往外赶。
“快走吧,赶紧走,老爷子生气不得了。”
好不容易来,哪那么容易走?
闹,闹就完了,一个傻子没什么事做不出来的。
当然,也可以心平气和的坐下跟这家人说离婚,但,那是傻子的作派吗?不能崩了傻子的人设不是?
“让陈卓出来,不出来我不走,不走不走就不走!”
瞧这地板比自己身上衣服还要干净,方芳一屁股坐地上,耍赖。
那样儿,像极了要不到糖吃的小孩。
碰见傻子了,保姆没撤,跑进去喊人。
一会,一个老爷子背着双手气汹汹的出来。
“什么人?找陈卓干什么?”
“老头,你又是什么人?”
坐地上的方若仰着头,天真无邪的眨巴着眼睛,在老爷子濒临崩溃时又嘻嘻的笑了,“你是陈卓?”
方若自然知道他不是,结婚证上,陈卓今年24。
“我是陈卓的爷爷!”
“爷爷,哦爷爷,爷爷好哇。”
方若腾的一下从地上起来,伸手就去扯陈卓爷爷那一茬刚刚能捏得住的短胡子。
“胡闹!”老爷子一手就把方若推一边去,哪里来的傻姑?
但大喊大叫找陈卓,陈老爷子总得问问清楚,“你找陈卓干什么?”
方若一拍脑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从帆布包里拿出户口本,结婚证,最主要是梁大队长给的盖了章的说明,事件从头到尾很详细,她都不用细说。
“大队长说,给你们自己看就懂了。”
陈裕景看眼梁队长出的证明,又看眼这个傻子,原来是这么回事,眉头皱得越来越紧,“这婚,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