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渔子睡得很香。
梦中是没有岁月可言的,躺在草席上的隐士将身心融做世界,精神遨游太虚,全不顾外界的年岁。
时诲晕得也挺香,香到他醒来时已是两天后了。
他艰难的爬起来,活动活动胳膊腿,整理衣冠,找人打听了时间。
还有两天就到杨彦的金丹大典了,即使没什么形式规章,也要把道号授了。
按理说,杨彦不应该到现在还没回太易峰的。
他分明还有药浴要泡,有道号要授,买个灵讯玉牌,哪儿需要这么些日子。
时诲一想不对劲,便准备叫醒闲渔子。
结果闲渔子死活就是不醒,他又不得不去找明真。
明真给他推荐了真虚子,说真虚子和闲渔子疯的方向差不多,她兴许能叫醒闲渔子。
时诲眼睁睁的看着真虚子躺在了闲渔子旁边睡过去,然后俩人一起睡了半天。
当他快怀疑真虚子到底靠不靠谱时,二人一并醒来,醒来还拿出美酒佳肴决定在现实中再来一顿。
时诲道:“别再来一顿了闲渔子,杨美容不知道上哪去了!”
闲渔子起身,瞥他一眼,问道:“我睡了几天?”
“反正很长时间了,美容到现在还没回来。”
闲渔子惊诧道:“啥?你咋不叫我?万一有啥事他尸体估计早凉了。”
时诲掐腰瞪眼:“我这不叫了吗?”
闲渔子叹息一声,熟练的指使时诲给她和真虚子泡上茶,接着道:“我探查了下,他没死。”
时诲松了一口气,熟练的给闲渔子斟了一杯茶。
跟闲渔子相处久了,时诲和杨彦已经精通做饭等诸多生活技能了。
闲渔子端着茶,走出竹屋,站在院子里。
现在在晚上,林间的清风带着早春的寒意,湿润的空气与泥土印证着雨水的到来。
春雨淅淅沥沥的下着,透着特有的带着生机的寒气。
时诲紧追过去,问道:“美容怎么样?”
闲渔子喝干杯中茶水,叹息一声:“活着,我知道他在哪了。”
上次杨彦流落孤村后,为了让自己出意外的情况下有后援,他让闲渔子在身上留下了一缕神识,随时随地可以定位去找他。
时诲道:“那自然太好了,快去寻他吧,马上就是他的金丹大典了,要授道号的,人不回来怎么搞。”
闲渔子笑起来,进屋和半梦半醒中的真虚子说明了情况,接着出来打了个响指。
不愧是和摸鱼子比肩的大能,一个响指后她和时诲便到了另一处地方。
这是一个漆黑的山洞。
月光隐约照出了石壁的轮廓,再深处就只有浓重的一团墨色。
山洞外是干枯而扭曲的植物,张牙舞爪的扭动着,散着一股浓烈的恶臭。
时诲干呕一声:“呕…看样子是…邪修的地盘。”
邪修最不好对付的一点是,他们一般不洗澡,而且生活的地方总是奇怪的让人想哭,刚一个照面还没掏法器就能被他们丑晕或熏晕,让人由衷怀疑他们到底还是不是人。
闲渔子指指没啥臭味的山洞深处,道:“美容在里面。”
时诲惊诧:“他怎么上这地方来了?这附近一股邪修味儿。”
闲渔子说着往里走:“我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山洞里有一层结界,闲渔子一脚过去,结界彻底灰飞烟灭。
闲渔子在石壁上蹭蹭脚底,接着继续往前走。
里面有了些灯光,这些灯光原来被掩藏在结界内,山洞异样的大,异样的华丽,里面有一张榻,榻上绑着个青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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