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卖来时,尘珺谷主座下的医童已出来叫号,料是谷主已经归位了。
三人寻思着前面还有六七个人,也没多准备,单着了饭食排开,就着瓜果吃起来。
杨彦有病在身,不得吃太多有灵气的食物,很快便停了箸,与二人闲谈。
“师叔,你说那邺华跑路前撒的是啥药粉啊?味儿挺奇怪的。”
“是让人忘掉短时间内发生之事的,估计是她不愿在人群前露脸罢。你们二人可还记得她长相?”
时诲道:“记得,反正和她性格不称就是。”
杨彦也跟着点头。
“那估计就是你俩有我护着吸入量不行,不谈剂量谈毒性都是耍流氓。”
三人说着,吃罢了饭,杨彦收拾了垃圾,四处寻着垃圾桶。
正当这时,屋里出来个女药童,生的眉清目秀,穿一身粉色裙裳,十来岁年纪,甚是讨喜。
“七号杨彦!七号杨彦在不在?不在的话…”
话未说完,杨彦飞奔而来,叫道:“在在在在!”
药童打量他半天,认真问道:“你有病吗?”
时诲见状开杠:“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药童无奈笑笑,道:“我的意思是,他得了什么病,具体症状是什么。哪有病人这么生龙活虎的,又不是躁狂症。”
她是医谷收养的孩子,没有灵根,自然看不出杨彦身上具体的问题,平时在医谷也就是跟着学学制药打下手,长成了后外出去凡间行医罢了。
杨彦理所当然道:“我只是修为没了而已,不妨碍我跑跳,但我有病是个不争的事实。”
药童作揖致歉:“那是我狭隘了,仙长们请勿怪罪,请病人与家属随我来。”
时诲看看闲渔子又看看杨彦,担心自己跟过去忍不住医闹怼大夫惹大事,于是没跟着他们进去,自个回结庐处休憩。
闲渔子与杨彦跟在药童身后进了院子,院门啪嗒一声在身后闭合,将望眼欲穿的其他病人都屏到外面。
院中景色清幽,虽从外面看起来不大,里头却别有洞天。
园林雅淡而不流寒酸,疏而不失旷,放眼望去,回廊步道,白墙青瓦,假山堆叠,清泉流石,却半分不显刻意,一切都仿佛是天然筑在其中的。
杨彦见过各地自然生化的山水,无论壮丽还是清幽,自以为人工远不能有其半分神韵,却在医谷见到了浑若天成的园林,不由得惊叹道:
“这园子真好看。”
闲渔子点点头,接着有气无力问道:“何时能到?”
药童闻声转头道:“二位仙长,很快就到了,就是前面的这屋宇。”
走上门前的垂带踏道,药童轻叩木门。
“谷主,病人已带到。”
门开了,里面的缀饰装修也分外清雅。
“二位进去跟着纸鹤走便是,谷主看诊时,为保护病人隐私,除病人与家属,无人可观,我便不进去了。”
药童折出一只纸鹤,纸鹤飞到二人身前。
闲渔子微点了点头,和杨彦走进屋内。
纸鹤很灵动,带着二人行到尘珺谷主居室外。
门稍开了一条缝,闲渔子看到屋中有花有木,很是清雅。
站在屋外都能闻得到一股清芳,却并不浓重甜腻,一切恰到好处。
屋中有扇屏风,屏风后有绰约的人影,屏风外桌案上摆着些茶具。
屏风后走出来一个白衣女子,似乎并没有看见二人,径端起桌上的茶喝起来。
闲渔子时常在杨彦身上罩一层术法,用幻化之术隐掉他的气息,免得让人觊觎,自己又天人合一,因而女子感知不到二人很寻常。
闲渔子轻敲了三下门,得到允许后推开门,走了进去,杨彦紧随其后
屋里的女子分外眼熟,闻声回头看二人。
接着,她手一哆嗦,茶水撒了她一身,茶杯也掉到地上,咣当一声四分五裂。
杨彦惊叫道:“邺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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