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渔不知道受了什么传说影响,铁了心认为黄泽被卖进宫当宦官了。
二人也只能劝慰她,说她步入仙途后说不定能找到法子给黄泽治病,实在不行还能换个夫君或干脆清心寡欲。
但无论想象如何,事实还是最重要的。
于是他们决定进宫看看,用寻踪术法找到黄泽。
甭管黄泽是被阉了,还是干别的什么去了,只有找到了他,才能知道。
闲渔子身为骨灰级路痴,其实也不会寻踪的法术,她只能回溯时间,再根据某时间出现在某地点的人身上的因果线找人,这法子贼麻烦。
其实直接顺着鲍渔因果找更简单些,但她现在半入了道途,又死了一遭,算是新生,身上干干净净,屁因果没有。
“就是这里了,他在里面。”
闲渔子指着一栋金碧辉煌的宫殿道。
她施了隐身术,即使周围的宫人来来往往,也看不到杵在门口的三人。
殿里似乎在举办什么宴会,有乐声隐约传到外面
杨彦问道:“我们怎么进去?”
闲渔子晃晃酒葫芦,喝了两口,擦擦嘴道:“还能怎么进?就这么进呗。”
“我的意思是,我们要不要显形?”
闲渔子一脸无所谓:“随便啊,你俩觉得呢?”
“嗯…显形如何?显形的话,更光明正大一些。里面看样子在搞什么宴席,我们在大庭广众下把人带走或询问…容易变成鬼怪传说。”
杨彦一脸认真:“作为修仙者,与其变成鬼怪传说中作乱的鬼怪,倒不如本色出演个修行有成的道人。”
闲渔子失笑,拍拍他脑袋,接着征求鲍渔的意见。
鲍渔什么意见都没有,只一心想见黄泽,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大难不死变成东方不败修炼葵花宝典,自然同意了。
她现在心里已经打定主意,无论黄泽被阉了多少,都不能抛弃黄泽。
于是闲渔子撤了将三人与环境融为一体的幻化之术,三人突兀显在殿前。
他们不仅显的突兀,模样也和周围格格不入。
金碧辉煌,红墙碧瓦中间,水乡的渔女眸光清冽,蓝袍的道士眼神清正,白衣的隐士神色空远。
“你们是什么人!”
皇帝脚下的兵果真不一般,见了三人,竟能忍着畏惧上来惧怕。
换修仙了的杨彦见有人突然出现都得吓一跳。
“修道之人,为寻人来到此处叨扰。”
杨彦平淡道,清秀如好女的眉眼在侍卫眼里都成了姑射神人的模样。
跟着闲渔子多年,他学了几分气度去,因而面对他人时,也未必表露不出神仙气概来。
“请问仙长要寻什么人?”
杨彦跟他胡扯:“寻当寻之人。”
修真是确有其事的,但宗门大都不愿在皇族士族中选人,除非其人天赋卓绝,因为他们牵扯俗世太多,往往修行了还要以家族恩怨插手凡间事,麻烦,且他们身上沾着祖辈压迫百姓的冤孽气,无论本人性情如何,都是吃百姓骨肉长大的。
士族显贵比百姓更向往长生,又因为修真的确有其事,往往神化了修士,往往神化了玄学。
平常高官唠个磕,不带几句玄言都不会说话。
杨彦之前跟逍遥宗里一个出身士族,向往玄门过度又赶上心性不错偷跑拜入逍遥宗的弟子关系不差,因而也了解些显贵们的习性。
那侍卫闻声,果然信了他的话,愣在原地,半天不动,像是庆幸,又像是敬畏。
闲渔子提醒道:“烦请小友通传一下。”
侍卫闻声如梦初醒,跌跌撞撞的奔进殿内。
殿内的乐声戛然而止,接着便有几个端庄宫人袅袅婷婷的请三人进去。
“奴婢见过仙长,陛下请仙长们进去。”
态度算恭敬,礼节也没有错处,但也称不得真心。
鲍渔畏缩了一下,接着挺直腰杆,昂首挺胸地跟在闲渔子身后进殿。
殿内是无穷无尽的人间富贵,臣子士人坐在下首的席上推杯换盏,别国使节献上的美人停了歌舞,退到一旁,抱琴执箫,亭亭玉立。
这是鲍渔从未见过的景象,于她而言,甚至比修士的法术更震撼一些。
她不敢直视圣颜,甚至想下跪,但她如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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