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清风徐来。
古街上人来人往,带几份禅意的建筑里正进行着拍卖会。
从天字号包厢的窗棂向外看,看得到唱卖行外摇曳浓密的树影。
即使是冬日里,这卖行外的树木枝叶犹未离被,隐约和时诲记忆里已经模糊了的景象重合。
“你还记得咱遇见的地方吗?那边好像树就很多。”
他问杨彦道。
杨彦专心看拍卖会里卖品的介绍,不打算理会文人兴致上来伤春悲秋的时诲,只嘲讽道:“对的,那树很多,且曾经有过一位一上天腿就哆嗦的杠精。”
“前辈,你还记…”
于是时诲又转头向到了唱卖行不久就已然苏醒的闲渔子,却见她脸色有些不对劲。
“你没事吧?”
杨彦闻声,放下手里的介绍,也看向闲渔子。
她此时坐的比平时端正许多,无论居于何地都没变过的闲散慵懒也被有些僵硬的笑容抹去。
她闻声愣了一下,似乎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杨彦见状,心中警钟大响,但依然面不改色的又拿起介绍册,道:“你多疑了,全天下人都出事,我师叔也出不了事。”
“如今专心拍喜乐草才是正经事,马上就要开拍了,这东西对我经脉可很重要。”
时诲闻声,略皱了皱眉,不过长期和杨彦合作相交的默契还是让他没再说话。
鼓声响起,从包厢往唱卖行里面看,主持的修士已经带着卖品登场。
杨彦抓一把瓜子,像穿越前看球一样聚精会神的盯着卖品看。
但所谓“气运之子”的运道仿佛不管事了一样,喜乐草喊的价高到他都有些仰望还没有拍下来。
但这东西毕竟事关他今后的修行,再如何咬牙也要拍到。
“两万五极品——”
杨彦眼见着叫价超过了预算,心脏猛然一缩,深吸一口气,喊价道:
“两万五极品加万法之宗疑独子签名!”
拍卖行允许以物易物,尤其是一些珍贵的东西。
疑独子被誉为万法之宗,年头够久,就是不谈旁人能在签名上领悟到多少道,论个唬头都能卖不少钱。
再说,名字或道号是世间最短的咒,大能签个名,遇到危险打出去都能扫一片。
此言一出,全场静寂,没有一个人再叫价。
“两万五极品灵石加疑独子签名一遍!”
“两万五极品灵石加疑独子签名两遍!”
“两万五极品灵石加疑独子签名三遍!”
主持人喊过三遍,最终确定了这件卖品由他拍下。
能进拍卖行的,大都是有信誉保证的修士,杨彦都是借了明真的令牌进来的。
因此,顾客拍下东西后,都是在拍卖会结束临出门时由唱卖行的侍者去包厢拿钱换物。
喜乐草算是压轴的货色,毕竟能帮人重塑经脉,拍完了它,就没几样了。
杨彦环顾一周,走到门前。
时诲疑惑道:“你要逃单?”
杨彦摇头,道:“我下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换疑独子出来写签名。”
“精神卫生中心的医修告诉了我和她沟通的方法。”
时诲闻声,呼吸一滞,一脸敬仰:“你为了修行付出了太多,现在你居然随身带女装…”
杨彦摊摊手道:“没办法,师叔要在这的话,我就找她要了。”
“…闲渔子…?”
时诲发觉杨彦话中的不对,转头看闲渔子,却发现她好像又睡了过去。
杨彦从腰间的袋子里掏出一包药粉,得意扬扬道:“她不是我师叔,所以我刚给她药倒。”
他跟几个同门学过毒术,神不知鬼不觉给人下个毒什么的不难。
“那闲渔子哪去了?”
“我哪知道?反正看她坐的那么直还保持那么长时间就知道不是我师叔,这么长时间没有喝一口酒,…除非我师叔跟我一样搞人格分裂了绝对不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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