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得知秦铮在刚刚从天上摔下来后,时诲一直对她颇有关注。
恐高怎么能让他一个人恐!
即使秦铮现在不恐,多摔几次不恐也得恐了。
“秦铮……”
他听着解开误会的众人谈论有关于追杀的事情,有什么记忆仿佛云一样从心下飘过去,却无论如何又抓不住,想不出一个究竟来,不由得喃喃自语起来。
“秦铮!”
他忽然大叫一声。
杨彦被时诲的大叫声惊得身子猛然一颤,几乎下意识地要起身拔刀。
“你喊什么?”
消却余惊,他凝眉看向时诲问道。
时诲也不顾男女大防,往闲渔子身边靠靠,深吸一口气,问秦铮道:“道友可是道号抗颜?”
秦铮怔了下,秀美的杏眼里盈满疑惑。
她摇了摇头。
时诲松了一口气,直觉她没在说谎,瞬间放松下来,端了面前的宁清茶喝。
接着,秦铮道:“我字抗颜,道号流明。”
时诲一口茶猛然喷进锅里。
闲渔子默默后挪了挪,看向同样没搞清状况的杨彦,叹息道:“我还是没得道啊,我的思维犹受着约束…在这之前,我竟没想到吃个火锅都如此艰难。”
“…你…你…”
时诲指着秦铮,半天说不出话来。
闲渔子看秦铮也不过是个功法奇特,心性不错,通达生死之道的修士,没什么罪业,虽然奇特,但也不至于奇特到让见多识广的杠精都说不出话来。
身为杠精派这种大宗门的掌门弟子,不说修为,单时诲从小享受的资源和眼界都不是寻常修士能比的。
“你真的不是恶贯满盈的邪修吗?我去道旁买话本消遣时都曾经见过不少写邪修秦铮吸人灵力的书目告示…在通缉令里你还杀过一家百十口人?不止是在正则门,还有其余的许多宗门…”
秦铮温婉平和的微笑了笑,接着如京剧变脸一般霎时间横眉怒目起来,眸里寒光凛冽,当即挺剑而起,大声斥道:“煞笔煞笔煞笔煞笔煞笔!”
时诲反应过来失言,忙道歉道:“在下为谣言所惑…”
秦铮微笑道:“谣言止于智者而传于智障。”
时诲一噎,下意识的想杠,却被杨彦拦住。
“言毓你这样说着说着容易打起来。师叔都说过了她不是坏人,你再这样说…对人很不尊重…”
时诲冷静下来,沉了会,道:“抱歉…等有空,我要回一趟慈安寺,多修身养性一段时间。”
杨彦嘴角抽搐了一下,道:“你还不如跟我回逍遥宗,我想慈安寺的几位师傅们不会想见到已经接受过改造的杠精再度变得令人反感的。”
算半个道门中人的秦铮也温婉道:“你不适合修身养性,你适合去逍遥精神卫生中心疗养。”
时诲就地打坐,掏出木鱼,开始叽里呱啦的念经,仿佛屏蔽了外界一切纷扰,也不再抬杠。
闲渔子长叹一声:“果然慈安寺的师傅们对他的教诲还是有用的,回头再让他去逍遥宗学学道法,兴许…”
杨彦接道:“他就不再祸害别人,反练就左右互搏之术,自己就能跟自己吵起来了。”
秦铮摇头道:“我当初修习道法时记得,道法讲究的是出世,顺其自然,不争无为,佛法则听人道是随缘,这二者…吵不起来吧…?”
杨彦摇头道:“我之前去寺里讨论玄理,差点被一位居士骂走。”
时诲从打坐中猛然清醒过来,抬头道:“你是因为失恋去求安慰的,不要掩饰。”
接着他又低头继续敲木鱼念经。
杨彦顿时窘迫起来,神色有些微妙。
秦铮是个很温柔的人,于是她对杨彦安慰道:“道长,不要窘迫,你的失恋为道佛和谐做出了很大贡献。”
杨彦深吸一口气,拿出木鱼,离席坐到时诲身旁,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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