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仿佛也映衬着杨彦的心情,聚起了大块大块的乌云,笼得附近一片昏沉。
雨下了,像是青春疼痛文学里分手必下的雨一样,泼泼洒洒,如注倾盆,风潇雨晦。
山林之中,杨彦倚着松树坐下,一副醉醺醺的模样,怀里还抱着一个酒坛。
昔日俊秀的青年眸里一片醉意,白皙的面庞上浮现两抹酡红,正像青春疼痛文学中的主角一样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突然,他扔开酒坛,抱着闲渔子嗷嗷的哭嚎。
“师叔~我惨啊,我好惨啊…我喜欢的人出家了啊…”
好吧,这不是青春疼痛文学,而是青春沙雕文学。
闲渔子无可奈何的由他抱着,任他把鼻涕眼泪都抹在朱色的外衫上。
“我失恋了(┯_┯)…我好惨啊,我太难了…”
杨彦嚎着,闲渔子淡然道:“别这样说,你还没有和吴小友发展任何关系,这场感情还没开始就结束了,所以不能称之为失恋,别哭了…”
杨彦闻声,抱起酒坛,哭得更厉害了,一面灌酒一面嚎,嚎了挺久,一下子喝多了,又扶着树哇哇的吐,吐到最后虚脱了,就直挺挺的倒下去。
闲渔子施法去了污秽,又坐回了原位,神色淡然,眉眼平和,眸中仿佛还带着些笑意,一派长辈对晚辈的慈祥模样看着他。
这大概就是年少吧,无论做什么都是轰轰烈烈的,只有像她这样上了年纪,才能归于平静。
说来…她要是谈个恋爱,会怎样呢?
雨又大了起来,淅淅沥沥的从头顶的树冠滴答下来,她心里的好奇也逐渐淡了去。
她想来想去,也没想到,想到最后才发觉,就她这个性子,多半是注孤生的。
不过注孤生也有注孤生的好处,她失忆前虽然有过许多对象,但因为太渣被罚变做女身了
这…大概就是祸福相依的道理罢?
闲渔子想着,醉死过去的杨彦却忽然动了一动。
他坐直身子,接着猛然弹跳起来,掏出一面镜子就开始…照…
好吧,这显然不是杨彦,这是疑独子。
闲渔子轻唤她道:“疑独子?”
疑独子闻声仿佛才发觉身旁有人,连忙撕下一块衣袖挡住脸,接着坐到闲渔子旁边,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我突然换了具躯壳?”
闲渔子咧嘴笑道:“我是你师叔啊。”
“你休不信,我有摸鱼的信物。”
说着她就掏出一枚摸鱼子的果子来,递到疑独子嘴边,问道:“来一颗不?”
疑独子疯狂摇头,情真意切道:“师叔!你果真是我亲师叔!”
“我师父她如何了?”
闲渔子漫不经心,倚在树旁坐着,松垮的鹤氅滑落大半,银白的发丝垂落腰际,衬着苍白清透的面皮,漠然而淡泊的眸子,显得不似真人,
“沉睡了,估计没个几十年醒不过来。”
疑独子闻声放下心来,笑道:“区区几十年,小伤,眨眼就过去了。”
“师叔可知,我如今这身体,同以前也大有径庭,这是为何?我依稀记得,当年我在仙界不慎身死,连奈何桥都是走过了的。”
闲渔子叹息一声,道:“摸摸自己脐下三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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