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马斜月,他应该很小…或者出生时…”
时诲话未说完,那个自始至终都被困在玉珠里的黑影猛的撑开这路边摊玉珠的束缚,钻了出来骂道:
“你闭嘴!你个篮子!你再说我就把你五岁还尿床还往床上洒水伪装自己没尿床,六岁偷穿师叔的女装还抹口红的事情说出~”
他的声音嘶哑而刺耳,时而像是生锈了的齿轮在运转,时而像是老化的铁门刮过地板,但却如机关枪一样,语速快的可怕,刚好卡在别人勉强能听懂的速度上…
因此,时诲虽然闻声想要去拦他闭嘴,还没来得及动作,对方就把他的事全抖出去了。
他四十岁的人了,听了这事儿,也羞的满脸通红,不管他说没说完了,急忙去捉那黑影,不料闲渔子笑的连玉珠都拿不稳了,黑影也被摇的头晕目眩。
“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嘎嘎嘎哈哈哈哈哈”
摸鱼子笑的捂着肚子一脸抽搐,声音之魔性堪比闲渔子的歌声。
时诲瞪着摸鱼子看,道:“前辈…别笑……”
摸鱼子绷住脸,抬起头来,一脸严冷肃的道:“什么笑不笑的,本座是在思索怎样处理此事!本座可有万法之宗的美誉,受过训练,如何会嘲笑小辈。”
她的语气和音色配上这一张不怒自威的脸还挺有威慑力,就是有点像每部仙侠女频文中几乎都有的魔族男二反派。
时诲道:“前辈…有这个美誉的是疑独子…”
摸鱼子又一瞪眼,道:“老年痴呆,忘了不行?”
接着她一面取过闲渔子手里的玉珠把那黑影揉巴揉巴团进去,确保他不会再打岔了,一面掏出几纸包零食干货,分给众人,自己也拿了一包拆开吃。
她道:“你快说,我们都听着呢。”
时诲看着不知不觉已经开始吃零食的众人,突然有种自己跟说书先生似的的感觉。
时诲的目光飘忽到摸鱼子放到他面前的那一包零嘴上去,他犹豫半晌,迅速拆开包装纸,露出暗红色的酸甜果脯来,拈了一个咬了一口,咽下去后方道:
“马斜月应该出生时就被夺舍了,夺舍他的,应该是黑门的血月老祖。”
“原先…师父救下他的事情,是他自己策划的…他的修为飞速增长,一是因为他夺舍重生,有经验,二就是…马家,菅家的事…是他所为”
“是他用邪法所为…”
菅磐峡闻声,果脯也顾不上吃了,忙咽下口中的东西,惊道:“什么?”
“他…”
自己辛辛苦苦养了几十年的徒弟,一朝变成邪修宗门夺舍重生的大乘老祖…这到底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丧失?
闲渔子闻声,把手里的一把果脯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问道:“啥?”
“咋搞的?这人咋这么能耐呐?”
时诲摇摇头,道:“我只看见了这些…其他的恶事,我不知道…前辈能通前尘来事…不如…”
闲渔子知道时诲是想让她用自己那个能力,但她吃饱喝足实在不大想费劲。
正当她准备开口拒绝时,摸鱼子的声音响了。
“你懒,都知道。所以走正规途径吧。”
闲渔子往嘴里填了块糖渍灵果,舔舔黏糊糊的指尖,问道:“啥正规途径?”
摸鱼子嘿嘿一笑,一扬手。
手里散出片片光华,聚成一道光屏。
光屏上投映出一个3d灰衫女子,模样干练。
“您好,这里是阴律司,查功德请拨赏善司,查怨孽请拨……”
女子机械的声音没响完,摸鱼子就道:“报案。”
女子的影像蓦得化做一个文雅青年,眉眼如画,神态严肃。
“坐标真元界杠精派清云斋,黑门大乘期老祖血月寿元已尽,夺舍弟子马斜月,用其身体做恶多端,现欲袭击另一弟子时诲,已被捉拿。”
对面的青年看着摸鱼子恍惚了半晌,终于道:“好的没问题,这就遣阴差去。”
摸鱼子扣掉通讯,看向目光呆滞的众人,道:“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遇到事情要学会求助专业人…鬼员。”
闲渔子道:“学到了,学到了…不过说来…难道阴司连这个都管吗?”
闲渔子说着,自己也有点恍惚。
她似乎记得阴司不能插手太多阳间之事来着…
不对,她怎么知道的?
闲渔子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知道的这些事,又下意识的问道:“是不是因为这血什么寿元已尽还夺舍了他人,扰乱阴司命格…所以你打地府的灵讯对方才受理?”
闲渔子说完了,自己也懵逼。
她真不知道自己咋晓得的这些事,但她又觉得自己知道这些事情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