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思,担心徒弟修为不够再惹上事端,让时诲放下此事,回去好好修炼。
时诲拜别菅磐峡,同二人出去,寻一处僻静山道旁孤亭,设酒食,胡吃海塞了些。
修道之人清心寡欲这条定律几乎没法在三人身上体现,逍遥宗出来的弟子,多半放荡不羁精神有恙,杠精派本就是修炼言道,时常需要去凡俗界舌战群儒辩论个什么的历练下,论清心寡欲真清心寡欲不起来,尤其是在身边有个bug闲渔子的情况下。
昨日一事,闲渔子出的力最少,吃得最多。
“…我突然有点肚子疼,你俩先吃着,我去五谷轮回下…”
杨彦突然捂着肚子起身,匆忙下了石阶四处乱转。
“哪儿是茅房!”
他想起来自己不知道路,急得又上了问时诲。
不等时诲回答,他就哇得一声吐了出来。
“呕……呕…”
他吐的天昏地暗,头也疼得要命,捂着头在地上打滚,沾了一身呕吐物,连着嘴里还不断往外冒。
时诲恶心着了,不由得羡慕得看了稳如泰山的闲渔子一眼。
真羡慕闲渔子处在呕吐物中间也面不改色的本事,这就是高人吧。
啪嗒!
闲渔子撑着脸的手突然一软,脸一下子拍上石桌,动也不动,睡得瓷实。
时诲这才明白,原来这根本不是什么安如泰山,就是睡得沉了点而已,脸砸石桌上都没醒。
时诲匆忙掐诀施展清洁术法,去了那些呕吐物后,扛起杨彦,寻思去找杨彦师父问问他怎么了。
正当他思索摸鱼子现在可能在哪儿时,山道上就下来个玄衣束发的高挑女子,打着酒嗝,骂着街,一不小心一脚踩空,一头栽下去,骨碌碌从这座偏僻幽峰的山峰顶端用脸摩擦着陡峭的石阶滚了下去。
时诲御器技术不好,扛着杨彦跑的也不很快,没追上,眼见她脑袋先着地,接着整个身子翻转了一下…
寻常人这么玩颈椎早断了,可她不愧是逍遥宗祖师爷,这么滚下来健康的要命。
如果不算她一直以来都得着的神经病话。
时诲叫不醒闲渔子,只得扛着杨彦从山道上下去,一路上杨彦又给颠吐了,吐了他前胸衣服上全是,那股味道还挺刺鼻,跟薄荷掺和了呕吐物似的。
他快给熏吐了,索性给他倒个个儿,头朝后的扛着去追摸鱼子。
不幸中的万幸,摸鱼子这时候刚从地上爬起来,还没来得及走,真给他追着了。
她醉归醉,见徒弟吐成这样,连忙关切的问道:“不会是怀了吧?”
“怀啥啊?”时诲没听明白。
“怀孕啊。”摸鱼子挠头,示意他把杨彦放下后扶正他身子。
“当年我怀孕时吐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
时诲又一次惊悚了。
他实在难以想象彪悍如摸鱼子怀孕的场景。
“哎呀,不是喜脉,就是吃多了,积食儿。”
摸鱼子说着给他把脉道。
“…杨道友都快筑基了吧,如何积食儿?”
时诲质疑道。
“我给子…闲渔的零嘴儿里力量强大,他吃了一肚子…看似是快突破了,但力量在肚子里翻江倒海…我估摸着疼得跟生孩子没差。”
“他这点修为还吃多了神魂方面的东西,没及时宣泄出去,再不梳理要傻了。
对了闲渔也在上头是吧?你上去跟她说声,我得带着我徒弟闭关一次,帮他好好梳理下经脉,教训教训他别乱吃东西。”
摸鱼子说着,扛起杨彦,身形闪了一瞬,骤然消失不见。
时诲见她走了,连忙找个隐蔽草丛,环顾四方确认没人后,用最快的速度,最快的法术给自己换了身法衣。
原先的法衣其实施个咒还能继续用,但毕竟硌应的慌。
换了衣服,他又作翩翩文士的打扮,缓步上了石阶,见闲渔子还在那睡着,干脆给她留书一封,接着步行往自己的洞府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