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掌门要求隐瞒身份,外人只知道住进来的是时诲的友人,马斜月自然不会有多么恭敬。
“你这是怎么了?还穿上丧服了?穿了几身衣服胖成这样?”
时诲冷笑着往他身上看去。
马斜月听见他的话,几乎微不可见的皱皱眉,攥了下拳头,然后又缓缓松开,四下环顾一遭,见杨彦只有炼气修为,昂首张嘴就道。
“我怎么怎么知道了?你又知道知道什么了?你说我穿衣服胖我觉得你不穿衣服都胖,你是个篮子啊篮子啊篮子啊!你难道不知道跟祖安门斗法失败就要穿丧服吗?我全家飞天了飞天了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哔哔叨哔…”
他的声音响亮,语调高昂,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快出了残影,行云流水般的字哗啦啦流淌出来,语速快的跟机关枪似的。
难道杠精修为提升一个层级,嘴炮能力就差这么大吗?
杨彦听的头疼,隐隐看见周遭灵气都汇聚过去,心知他在用音攻法术,生怕留给他唱技能的时间,干脆利索的引爆手中法器,炸的几人灰头土脸。
时诲知道这师弟怼人好重复一些词,碍于见识浅薄也一时间想不起来这是哪个门派的法术,只知道杠精派应当没有。
杠精派可是讲逻辑的好地方,抬杠也得有文化的抬,几时出的来这样的真传弟子,简直是侮辱。
不幸中的万幸,这马斜岳只在他面前用这类法术,在外都用杠精派的内门法子,不至于丢人现眼。
“又怎么了……”
闲渔子听见外面的吵闹声,披着发,扶着栏杆出来,似乎酒还没醒。
她原本的灰褐色布衣外罩上了一件玄色的法衣,有些不伦不类。
“咱要不小点声?”
她揉揉眼睛,无可奈何的问道。
“啊?我师父没有设下隔音结界吗?”杨彦回头迷惘的看她。
“没…吧?她可能忘了,后来又睡着了。”闲渔子挠挠头,思索半晌道。
“算了就这样了,刚才你们说什么令慈爆炸是怎么回事?我听着有些耳熟。”
闲渔子记性虽然不怎么好,但依然记着瀑布下的死尸,令慈爆炸。
这人给她的印象有点深,毕竟道号恐怖如斯。
“…这人死了,有人说我杀的,要我去一趟正殿与人解释…”
时诲简明扼要的解释了一下,接着行礼道:“所以,在下恐怕无法作陪二位了。”
闲渔子似乎又清醒了不少,睁着眼睛仔细打量了他几秒,接着道:“你是时言毓?”
“是。”
“…我还以为你被人夺舍了呢,突然这么有礼貌。刚你也没怎么作陪,有事就赶紧走。”
闲渔子无语的摆摆手道。
“不过说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跟你去一趟如何?”
时诲愣了半秒,点点头,道:“自然是好的,顺便带您游览游览。”
杨彦觉得这个世界有点玄幻。
先是时诲成了五讲四美懂礼貌好少年(划掉)大叔,连续说了好几段话没有上纲上线,又是闲渔子一反常态不睡觉去管闲事儿。
他怕不是又穿越了?
闲渔子似乎发现了杨彦的惊愕,无奈传音与他道。
“你师父在我那卧房趴床边睡下了,睡得不怎么安稳,把我被子全抓去又滚到地上睡,还咬人,流哈喇子,说梦话…
我就想找个安稳地方都歇不得,出来看你们又听见了熟悉的名字,跟过去瞧瞧热闹也好,你与我去吗?”
杨彦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点头道:“那感情好,我也一并去吧。”
他没想到自家师父睡相这般一言难尽。
更没想到他师父师叔关系竟然如此…
好吧他想多了。
时诲无语的看向看热闹二人组,感情都是去看他乐呵的?
“你在这里跟我墨迹什么东西呢你还在这里墨迹什么呢啊你知道你那叫什么东西吗你不是很速度的吗你的速度呢你为什么不速度了你快点了好吗?”
可能是三人说话时间太久,冷落了马斜月,马斜月的嘴又跟机关枪一样突突突起来。
“你俩来来来…”
他话未说完,闲渔子就从善如流的点头:“好的,我们一起去。走。”
???
他后面那句杠精宗做客不要跟去这是宗门隐私还没来得及说呢!
这妹子的脸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