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里看不见整个世界,以你的寿元也测不出什么叫做疑独往复。”
“而你不在乎百姓的生死也是因为你自认为自己大,但面对仙人来说,你就是小,他们也不在乎你的生死。你要是不甘,你也只能从自己来改变,从泛爱来开始…”
“你所认为你即天地,你所见过的事物存在,没见过的事物就不存在。这一点也是不对的,他们只是不在你的世界。所以你还是小。因为小,所以你就在井底下可劲儿折腾自己。”
闲渔子坐姿不大雅观,两腿叉开,衣衫单薄,甚至滑落了些,醉眼朦胧,分不清醒还是醉,但让人丝毫生不起半点旖旎来。
时诲开始还寻思好好听来着,但毕竟抬杠快成了本能,也没到收放自如的境界,下意识开口道:
“刚才我那葫芦只是大而已,但不能做法器,连浇花都嫌它太大,所以说事物不是要一味追求大。有些事情大但是没有用处,就像是你刚才的话一样,虽然说得开阔但实际作用呢?”
“你的葫芦大并不是它没有用,而是你不会利用。就好像你有好的口才但辩论不赢我一介渔夫一样。
你为何不拿葫芦当做腰舟呢?就算你不需要这么使用它,为何不在上面作画呢?为什么要因为不会使用葫芦而生气呢?看来你还是心窍不通啊。”
“他没有用,我要他做什么呢?”时诲反问道。
“把它放在那儿,虽然没有用,但又有什么困苦呢?因为自己狭小而生气,难道不能证明你的小吗?”
时诲凝眉沉思半晌,反驳道:“世间万物都是相对而言大小,但他们也总有相同的地方,你又为什么要认为大不能知小,小不能知大?我听闻杨道友说,您修道在江边然而失去了记忆,真的比起阅历来,您又如何呢?”
他早把师父的话忘在耳后头了,反正辩论这种事情,也是锻炼嘛~
“按你的说法,没有什么没有相同的地方,自然也能相互知道。但他们也终有不同的地方,所以也不能完全相互知道。”
闲渔子撑着摸鱼子的肩膀站起身,举着酒葫芦晃了晃,仰头灌下去,道:“葫芦看起来小里面也可以承载很多酒,看起来大也可能连水也承不了…”
她话没说完,脚步就有些不稳当,接着又仰首咕咚了两口酒液,接着口齿不清的道
“就像是我看似短浅的阅历与你漫长的人生相比啊。”
“…”
时诲气急败坏,但是又一次忘词了。
他靠着梧桐树想啊想,闲渔子也不打断他,把酒葫芦里的酒全部喝完后管它里头有没有空间法阵,随手一扔,眯着眼睛来回的看周围景象,看着看着上下眼皮就打起架来。
时诲冥思苦想,终于道:
“照你的说法人既不能追逐什么事情,又要看见大,那这不是互相矛盾吗?你不去游览这世界,又如何看见大呢?”
“…大…游览非要…追逐…吗……所见…顺心…内察己心…外游世间…何苦追逐……”
“……”
闲渔子没电了似的,没说两句就一头栽倒在地,吓得时诲连战意都生不起来,赶忙冲上去试图扶起人来。
摸鱼子却没给他这个机会,抢先上前,从地上把咸鱼翻个面,确认她只是喝多了外无大碍后,打横抱起人就往屋子里去,放在床上掖好被角才出来。
“得了,也别辩论了,你好生歇会爱咋咋地吧…闲渔醒了再说什么大小不大小的。”
摸鱼子搬着凳子坐在屋子门口看话本,示意斗鸡似的时诲要说话小点声,别吵醒了闲渔子。
时诲悻悻的跟杨彦聚在一起到一旁低声聊游历了,小院的氛围一时间极其和谐。
谁说他阅历浅!他要出去游历!哼(ノ=Д=)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