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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要伪装你们宗门收弟子?”
时诲道。
“他老巢里万一还有邪修呢?一锅端了不香吗?”
杨彦思索半晌,终于承认时诲比他想的全面。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杠精本就是一种善于找漏洞抬杠的物种,想的全面,有谋有略,都是为了抬杠,他真比不过人家。
杨彦思索半晌,确认这人身上修为没有了后,搜刮了他的空间,彻底搜了一遍身后才用试图叫醒他。
但是……他用了不少法术,这人都没醒。
他怀疑黎琨可能被臭的有点厉害。
“咸鱼师叔,来,帮个忙,告诉我什么能克您那烤鱼叫醒他。”
闲渔子思索半晌,看向摸鱼子。
“摸鱼,上次给我的果子还有没有呐”
摸鱼子无语,从袖子里翻了翻,掏出个黑漆漆的果子递给闲渔子。
攸戈见状想窜上去夺,却被眼疾手快的杨彦抱了起来。
“这就是我单身二十多年的手速。”杨彦摁着猫炫耀道。
“年少精贵。”摸鱼子沉痛的看了徒弟一眼,感叹道。“少练习手速吧。”
杨彦闻声开始不知道这是啥意思,之后突然明白了,瞬间面色绯红。
时诲一想也觉得不对,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他几眼。
他知道这位朋友是水灵根,但没想到水灵根也能这么…开放
“我没有!”杨彦反应过来连忙抗议。
“行了行了都知道你没有。”闲渔子没诚意的敷衍他,把果子切下一半碾碎塞进这黎琨嘴里。
黎琨腾的一下子坐起来,翻着白眼,舌头外伸,干呕两声。
紧接着,闲渔子又拿出来另一半果子,在他面前晃了晃,道:“你为什么假扮逍遥宗?你背后可还有逆道的邪修?”
“不说,这个果子就是你的。”
黎琨想起刚才把他从昏迷中唤醒的味道,又酸又涩,又苦又辣,隐隐有一股阴冷的恶臭,直透灵魂,他可耻的屈服了。
“我我我说…”
“就是…逍遥宗名头大…听起来正派……也有不少凡人听过…
我用这个名能招…更多人,我用他们的精气神修炼自宫术,门派没有别人…只有我…之前还有个人被你们杀了…他们都…都不自宫…不自宫就…练不了”
黎琨话罢,杨彦就一刀砍下他脑袋来,此时他眼还是睁着的,死不瞑目。
大概是因为死前没吃点好的吧。
摸鱼子见那人死了,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下,语速都不由得快了两分。
“先不说别的,咸鱼,我是来给你送酒的。”
“所以…酒在哪里?”闲渔子抿抿嘴唇,问道。
“在杠精派。我那位擅长酿酒的朋友也热衷于抬杠,他无门无派,近日游览到那处,顺手把酒埋在了杠精派最大的那月元树下头,然后传讯与我,说道了说道我不当不辞而别,又唯恐我与他动手,跑了。”
摸鱼子摊摊手,玄色广袖从手腕处下滑,露出白色的里衣与雪白的皓腕。
“……”闲渔子沉默了,她没整明白这人想要表达什么。
“重点。”半晌,闲渔子道。
“行,这次酒一定比上次重。”
摸鱼子拍拍她肩膀,实诚憨厚的一笑。
“摸鱼,我是让你说重点。”闲渔子彻底无语了。
她怀疑友人的理解能力给猫吃了。
“我的意思是……这位小友既然跟我徒儿关系不错,不如捎带我二人去一趟杠精派?”
摸鱼子笑吟吟的看向一边抓紧时间写《五年抬杠三年强词夺理》的时诲。
时诲没想到俩人说着说着说他身上去,连忙抬头道:“你为什么要去杠精派,身为逍遥宗的你难道不应该热爱宗门吗?你既然热爱你的宗门为什么还要去别的宗门拿酒?”
时诲话都说完了,才意识到眼前这人修为似乎深不可测,连忙想要捂嘴。
“行行行,我不去杠精派了行吧?酒不酒的,不喝了。”
摸鱼子无语,不想跟他计较,拽着闲渔子就准备走人。
“等下,我跟友人道声别。”
闲渔子按住她手,望向村中樗木下躲着看热闹的俩人道。
摸鱼子点点头,分外嫌弃的拎起攸弋的后颈,捏着鼻子跟过去。
她想去江边洗猫,不然这猫怕是不能要了。
只希望洗猫污染不到江水吧。
时诲跟杨彦呆在原地,他思来想去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控制住抬杠的欲望,冲上前去,义正辞严的准备开杠。
杨彦见状追上前去,拼命捂着时诲的嘴,誓要保证师父的耳根清净。
二人扭打的非常好看,你扯头发我用指甲,好看的周围晚上没活干的村妇都出来围观,誓要学二人几招精髓回头打架更像泼妇些。
高风亮节的隐士陆周跟睿智沉稳的树神广莫居凑在树下窃窃私语,讨论着新来村里的人的智商问题。
半晌,杨彦终于落了下风,时诲张口就冲江边喊:
“你说不去就不去吗?你这是失约!你考虑过酒的感受吗?你没有!你只想你自己!”
他是真执着,这个品行值得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