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追上我的!我的修为到底怎么样了?到底用了何种邪术!”
时诲先绑起柳大植来,再给他服下丹药,没到半柱香他就悠悠转醒,一睁眼,方看清二人容貌就开口道。
他语速极快,不像是刚从昏迷中醒来。
时诲气笑了,他没见过落进别人手中修为被废还这么理直气壮的邪修。
身为一个邪修,你到底有没有点邪修的自我修养?好意思问别人用啥邪术?
柳大植方话罢,忽然神色大变,张口道。
“我怎么把我想的说出来了,我说的这都是什么鬼?”
闲渔子见状,面色稍有愧疚,以手加额,叹息一声道。“我似乎忘了一件事…”
“就是你害的我是不是?你这是什么邪术?我还要去给云娘报仇,当年……”
不知道是不是柳大植内心活动太丰富,一张口就喋喋不休了,时诲只得找块布塞住他的嘴。
那人嘴被塞上了还跟着魔似的,上下咬合似乎还在说话。
“…这…抹布…臭……”
“先莫管他,师叔你想说什么事情?”
“我方才想起此物有个弊端,仅能让人说出心中所想,而并非问话必答。而且,只要有想法都得往外吐露,控制不住。”闲渔子向二人传音。
杨彦看看那挣扎着一定要说话以至于把抹布快咬烂的柳大植,不由得慨叹这物功能霸道。
“没事…兴许也能问出来呢…我试试吧。”杨彦传过音,扯出他嘴中的抹布,开始审问他。
只是那柳大植似乎也在刚才的摸索中发现了这铁丸的局限性,仅在杨彦问他名字时不察答出,其余时间一直在心里放春(?皿?)宫(?皿?)图跟带颜色的话本。
杨彦问了没几句就被那人荤素不忌的话弄面红耳赤,忍不住又捡起抹布堵上他嘴,啐他一口。
“呔,你这邪修好不要脸!”
他如今刚二十岁,十八岁前一心学习,十八岁高考完穿越到真元界同名同姓十五岁还无父无母少年游侠身上,听武林界中人说海上有仙山,走了五年去求仙只为回家,哪有空听这些东西。
后来又开始修炼,发现自己是水灵根,生怕被男女修士采,别说近女色讲黄段子了,恨不得头上裹层黑纱,穿身黑袍,听见这种东西脸红正常。
“罢了,我来罢…瞧你俩这样子不大聪明。”
闲渔子无奈的上前,抽出抹布嫌弃的扔开,平静的双眸盯着柳大植,看似不在意的开口。
“你是柳大植是吧?为何要…”
她忽然忘词,思索半晌开口道。
“来,把你经历全说一遍,说吐露皮不要紧,有的是水。”
柳大植本想继续放带颜色的话本,却莫名其妙的嘴皮子一秃噜,把自己的那些陈年旧事全说了。
“我原先一直在此开酒肆,家中略有薄财,夫妻恩爱。”
他微微抬起头,看着坐在他面前的闲渔子,表情僵硬,眼神呆滞,宛如吃了真言丹。
“一次我离家半月去产粮大郡买好米酿酒,回来听说苍国攻破柳河县,烧杀抢掠,女,干银妇女,拙荆被掳到军营。
后来我在城内安定下来后回来了,向左邻右舍打听妻子下落,大多没人回答。后来我听邻里攀谈说,我家人最初躲的好好的,后来酒肆中躲藏不及时的一位女客被抓,不等兵士追问,就为了活下去把我妻子供出去了。
我找不到妻女,没有门道进去兵营,大仇难报。我因为酿酒手艺高超,被兵士命令送酒,潜伏三月,直到衡国派安定王收复柳河县,我与安定王手下联合,在酒中下药,药倒他们。不等县城被攻破,我下药的事情就被发觉了,险些被杀死,一个黑衣人救了我。
他说他知道我妻子下落,我儿女被杀,妻室被带走后与一个人同归于尽,杀我儿女的人还活着,羞辱我妻室的人也有活着的。我希望报仇,他就教给了我这个法子,吸取全县人生机来修炼,分给一部分生机给他,其余我自己用,修炼有成后入他兵营,报仇雪恨。
法阵只能吸取生机,已经被你破掉了,那个人也可能被反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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