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时诲得意洋洋的抬杠。
“时诲,杨彦,别抬杠了。”
二人抬杠时,酒案一侧角落中突然响起一道幽深的声音,闲渔子拿开盖在脸上的斗笠,用斗笠敲敲桌子,示意一进门就互怼得不亦乐乎,完全没空注意别人的二人看她。
“啊!咸鱼师叔?”杨彦下意识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儿?”
闲渔子凑过来道:“我好容易来凡界游览一遭,误入山中一隐世小村,住了些许时日,现今是与里头的张大夫一并寻路到这采购些用品,顺带在酒肆喝几蛊,谁料碰上你二人在此争吵,话说你俩咋又凑一块了?”
“当年你们就同路了那么一会就杠个没完,是没抬杠够还是要怎么样?时小友你抬杠是门派风俗,那杨彦你跟他杠啥。”
杨彦嘴角抽搐两下,说道:“就像是你看见酒忍不住要喝一样,我也忍不了听杠精说话。”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前辈看见酒忍不住要喝?你又不是前辈怎么知道前辈看见酒忍不住要喝?”
时诲下意识的反问道。
闲渔子刚端着瓷碗准备喝,闻声动作僵硬在原地。
她放下酒,语重心长的说道:“咱吧,凡事不能想当然。我还真见了酒忍不住喝,嘴馋,没得救了。”
话罢,她把碗中清澈的酒液倒进口中,慨叹一声好酒。
时诲沉默了许久,杨彦也沉默了许久,终于道:“来,我们换个话题。”
“话题不用换,我们杠精永不认输!”
时诲正在心里寻思抬杠的话来着,哪儿容得换话题啊
他的脑细胞不要钱?
“行,你继续说。”闲渔子乐呵呵的又给自己倒上一碗酒。
“哎哎哎您少倒点,我就带了这么点银钱……”杨彦连忙阻挠。
“你上次还说凡酒有杂质呢,你身为修道者要清心寡欲。”闲渔子抬手端着酒躲过他的动作,径直送进了嘴里,酒丝毫未洒。
“我洗完髓不怕了,师叔你别闹,小心我告我师父。”杨彦急眼道,这家的酒回味悠长,是难得的好酒,他还没喝几口呢就快给闲渔子喝完了。
“摸鱼听了你的告状只会和我一起喝你的酒。”闲渔子摸摸他脑袋,温和一笑。
“你们看看我!我还在这呢。”时诲不满的发出声响吸引二人注意力。“我想到怎么反驳你了!”
“你何苦要反驳我们呢?言语之争,摇唇鼓舌不过劳累你的内心,让你时时刻刻担心自己的论点被人反驳,从而让你身体疲累精神劳苦罢了…”
闲渔子眼睛一眯,酒碗放下,吐出一口浊气,微微摇着头说道。
时诲心知自己不能跟闲渔子讲道理,讲道理他讲不过闲渔子,不讲道理他也打不过闲渔子,被塞了几句就只得转移话题。
“行行行,那换个话题,我们是过来诛杀一筑基魔修的,不知前辈可曾有线索?”时诲传音。
闲渔子摇摇头,还不待说话,就见一中年男子脚下运着轻身功夫从街上奔进酒肆,气喘吁吁,头发散乱,宛如一只癫狂的二哈。
“闲渔子,柳河县将破,我们快跑!”张乾显气喘吁吁听在桌前,抓过人就道。
“哥们,你抓错人了。”杨彦见这人面色赤红,汗流浃背,看起来也不大聪明,连忙解释道。
“等下,你且说清楚。”
时诲闻言,找了个空碗倒上一杯米酒递给他,让他缓缓神后解释清楚。
上次邪修作乱就是借着战乱搞事,说不准这次也一样。
张乾显接过一饮而尽,正想开口,忽然脚下一软,踉跄一步被时诲扶住。
他肉眼可见的形容枯槁起来,隐隐有一股只有修真者才能见到的白气从其身流出,连成一条微不可见的细线,飞入空中不见。
闲渔子猛然起身,往他身上一拍,细线一瞬间断裂。
“咳…”张乾显咳嗽一声,本来常年采药上山,还用药物调养过的身子仿佛一瞬间虚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