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边,走一颗黑子上一颗白子,走着走着把自己绕进去了。
“罢了,在这般下去迟早精神分裂。”闲渔子看着天色也晚了,自己跟自己下棋,黑子白子谁也奈何不了谁,索性挥袖打乱棋局,装好棋子,外面的东西也不收拾,直接进了竹屋找到铺好的榻躺下。
窗子敞着,夜风萧萧,月光穿过小窗,照进一丝来,显得她分外安详。
闲渔子爱睡觉,爱睡懒觉,特喜欢睡到日上三竿再赖一赖,再不就是晚上在哪儿熬的夜在哪儿睡,作息分外随意。
但是,次日清晨她却一反常态的没有睡懒觉。
她感受到自己的钓竿动了,兴许是有鱼上钩。
钓竿是她神念所化,她自然能感受到钓竿。
真稀罕呐,连鱼饵都不要上赶着被烤,不把它烤好吃点都对不起得亏她自称闲渔…
有空不钓鱼,思想有问题。
闲渔子拨拉开盖身子的蓑衣,坐起来把压了一晚上的头发随手一捋,拿着背篓往身上一背,推开门,慢腾腾的出去了。
很悲剧的是,动了她鱼竿的不是肥嫩能烤的鱼,而是人
河边跪着十来个人,穿着白底银云纹的衣裳,玉冠巍巍,有男有女,均由前头的一个身着白衣的青年带着。
这群人低着头,一个个表情肃穆,向竹屋执礼,宛如上坟
闲渔子倒也没被吓着,波澜不惊的看向鱼竿,鱼竿旁跪着个女子,看起来十七八岁,有些眼熟,估摸着是害怕还是怎么着碰着竿子了。
“你们来干啥的?上坟还是哭丧?”
闲渔子挑眉问道。
“弟子不敢。”领头的少年道。
“那你们来这里干啥?”
“回尊者,弟子是明真真人之徒净往,奉师命来请太上长老挑选太易峰弟子,杂役弟子。”
宗门里一个峰头不可能光她一个人,有些活什么的也不可能让这些真君尊者什么的干,这个时候峰中的杂役或者旁系弟子就用上了。
“没必要吧…”
“尊者喜欢清静,弟子自然不强求。只是宗门内给尊者的供奉要尊者自己去领,日常的事务恐怕也要尊者处理了,尊者倘若闭关……”
他话未说完,闲渔子就打断了。
“等下…我这有啥事务?还有你说的供奉是?”闲渔子疑惑道。
她之前隐居太长时间弄的脑子都不好使了,外界的事情虽然知道些,但一肚子知识也运用不上。
“宗门弟子每月都有供奉,包括那些真人,真君,尊者们,每月可以去领取一笔修炼资源,同时,宗门若有什么活动,重大决定也会聚集诸位长老商议,虽然事情不多,但若是有人跟随分担也会轻松很多。”
净往说道。
他长的倒是挺帅,就是板着个脸一脸严肃的样子真跟发丧似的。
“行吧那随你,随便留下来几个,能管事,能干活的那种,资质什么的没必要好,看人品。”
闲渔子挥挥手,示意他们先起身。
“有乐意留下来的就留下来吧,别惹麻烦,我这人最怕麻烦。”
话罢,净往恭敬点点头,转过身去向众人训话,这群人他打算全留下。
能选来太上长老峰里做杂役做弟子的哪有德行差的,虽然资质不是太好,但个个都能去评五好少年。
逍遥宗还没寒碜到堂堂…修为跟祖师似的的尊者山上没个人的份上。
此事了了,净往又双手呈给闲渔子一储物戒指。
此间有太上长老令,宗门生活必需品之类的,小到下面的弟子介绍,大到宗门大礼时的衣着以及灵石,正是闲渔子懒得准备而需要的。
明真那妹子果真贴心,收的徒弟也贴心,要是能少念叨两句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