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冷艳公主X妹控皇帝【十四】

恭敬地把白瓷瓶递回给李总管，李总管顿了顿，才咬着牙去接。

    程绀听闻也是挑了挑眉，没想到芷真竟然那么恨她？

    “你们下去吧。”姜厌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平静地道。

    御医们行了个礼有序离开，御书房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程绀伸手想去抓那瓶发油，却被姜厌飞快的制止了，“别碰这些污秽肮脏的东西，免得沾上了。”

    程绀眨巴眨巴眼睛，乖巧的把手放在姜厌的手掌心中，甜甜地笑着道：“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怀里的小家伙乖巧可爱，好不容易才重新站起来，这会儿又出了这种龌龊事，姜厌垂下眼眸，打定主意要好好的整顿后宫，他带上程绀，替她穿戴好披风，抱着她往凤颜宫去。

    一路上见到了好几个凤颜宫的宫人，看到程绀好好的窝在姜厌的怀里，个个跑的飞快回凤颜宫报信。

    以至于他们到的时候，凤颜宫早已烧好了地暖，茶水也备上了，芷真带着人跪在凤颜宫门口迎接，脸上带着一丝惊喜的笑容。

    她的视线自始至终都紧紧跟随着姜厌，还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实际上程绀趴在姜厌的肩膀上，早就看的个一清二楚。

    文笑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姜厌和程绀，她走到门口刚想要跟进去，芷真眉头便皱了起来，一把拦住了她，神情中带厌恶，“去修剪你的花丛，正殿是你这种下等宫女能来的地方吗？”

    “别出去野了半天回来就不知道轻重！”芷真说话声音大，她就是要其他人知道，自己才是凤颜宫的大宫女！姜厌在里面，竟然还有人想要越过她去，没门！

    文笑被这么一吼，吓得三魂没了七魄，脸上闪过几丝慌乱，连忙垂着头站到了旁边，当真是害怕。

    那些个修剪花丛，端茶递水的宫女们个个也都垂着头不敢说话，芷真当了多年的大宫女，在宫中混的如鱼得水，加上凤颜宫那位小主子又不太管事，以至于上上下下都是芷真说了算，也难怪其他人怕成这个德行。

    姜厌没有出声，他带着程绀静静地看芷真吩咐凤颜宫的人，没有人在她上头压着，芷真这些天太过膨胀了。

    “想不想学用人之道。”姜厌看向怀中的程绀，虽然是问句，可程绀怎么听都觉得这件事情容不得自己拒绝。

    姜厌眯了眯眼睛，从屋内就将凤颜宫中所有人的神情都收入眼底，他扯了扯嘴角，点了点几个宫女道：“凤颜宫的大宫女只有芷真一个，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没有野心，你看她们三个，对芷真的安排很是不忿。”

    “在一家独大的时候，你可以适当的帮她培养一个敌对势力，让宫内外处于一种微妙的平和状态，狡猾的，赏赐金银，却不要太过栽培，投机取巧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且看他往哪头倒，憨厚的可以暗中扶持，如文笑，虽然胆子小了些，但是性子不错，可以留做后手。”

    程绀的视线随着姜厌的指尖往凤颜宫的宫人们飘过去，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