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结了房钱,退了房之后就走了。对了,比您二位还要早上那么半个时辰呐,您这两拨客官起的可真够早的,连带着我也跟着没睡好。”掌柜的打着哈欠答道。
“果然是这样!”骆振兴和张超心道大事不好,自己一时疏忽,几条大鱼就这么被放跑了。
于是骆振兴又着急地问那掌柜:“他们有没有说要往哪去,你可曾听到?”
“你问这个干嘛?”客栈的掌柜一脸警惕地反问道。
毕竟是常年在外面跑的人,对于掌柜的这种表现,骆振兴心里明白的很,于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碎银子,打算悄悄地塞到掌柜的手里。但转念一想,事情似乎不必这么麻烦,就又收回了手,把银子揣回了口袋,拿出了北镇抚司的腰牌在掌柜的眼前一扫,换了一副冷峻的表情,喝问道:“锦衣卫办案还需要跟你解释吗?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快说!”
可怜那客栈掌柜上一秒还美滋滋地等着收钱,下一秒就发现原来自己无意间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慌乱之下赶紧告罪道:“原来是二位上差,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店一直是诚信经营,童叟无欺,绝对没有跟歹人有过勾结啊。方才斗胆冒犯了上差,还请二位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小人一次吧。”
一边的张超早就听得不耐烦,粗暴地打断了掌柜的絮叨,“哪来那么多废话,咱们办的案子要紧得很,他们几个要去哪你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掌柜的这下也不敢啰嗦,只好老实地开口说道:“那几位客官,啊不,那几个贼人的嘴巴都严的很,结账的时候对我也是爱搭不理的,小人并没有听到他们要往哪去,不过小人倒是看到他们出了门之后就往东走了。”
掌柜的说完,骆振兴和张超便不再搭理他。二人相视一眼,点了点头,便快步走出了客栈,往东面赶去,而这个方向,正是去往鸿运酒楼的路。
事情很明显,那几个来历不明的人果然跟他们昨天说的一样,到鸿源酒楼附近去探听杜老六的事情去了,骆振兴和张超在小茶馆里白白等了两个多时辰,此刻心里都没有底,根本没有把握能够再次找到他们,现在能做的也只是尽快往鸿源酒楼那边赶罢了。
只是苦了前后灌了好几壶茶水的张超,随着自己的步伐,肚子里面的水晃得自己想吐不说,还得忍着越来越强烈的尿意……
二人来到鸿源酒楼附近,此处哪里还有那几个人的影子?跟附近摆摊卖菜的商人问了几句,原来这几个人一大早就来过,这会早就离开了。
由于梁艳阳的案子是皇上和众阁老亲自会审的,整个城里的人基本都知道,杜老六跟着梁艳阳一起被抓、王静远一家跟着去了京城这些事情也全都不算什么秘密,想来那几个人已经早早地全都打听明白了。
二人唯恐他们得知了杜老六的下落后会铤而走险,又紧急地赶回了大牢,还好一切都还正常,二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张超也没有了尿意,肚里的茶水早已化为了汗水,衣服似乎都湿透了。
骆振兴当机立断,对张超说道:“事已至此,咱们不能再拖下去了,你就在这里守着,看好那个杜老六还有梁艳阳,一定要多派人手严加看管,防止那几个人前来劫狱救人或是杀人灭口。我有预感,这个杜老六肯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不知道有多大的阴谋都在他的背后藏着呐!”
“那哥哥你呢?”张超问道。
骆振兴接着说道:“至于我,我要立刻赶往京城,那几人不是也提到了要去京城吗,肯定还有阴谋,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同伙,我要赶在他们前面,将这些事情如实上奏,提醒皇上早做防范。”
“如此也好,哥哥一路保重。”张超说道。
“我倒还好,现在最危险的是你这里,一定不能有任何闪失!”骆振兴又嘱咐了张超一句,便准备动身。
……
“所以说,这几个人也有可能到京城来了?”萧木对骆振兴问道。
“回皇上,卑职不敢肯定,但卑职以为很有可能。对方来历不明,也不知是否还有其他同伙,卑职以为,为京里的安全着想,不可不慎重提防。”
“你说的有理,至于京城之中跟那鸿源酒楼关系最近的就要数王静远了。”萧木说到这里,一下子站起身来,“骆养性!”
“微臣在。”骆养性答道。
“朕命你立刻派人严密保护王静远一家的安全,不得有失!”萧木命令道,“同时吩咐下去,京城之中也要多加留意,发现可疑之事要立刻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