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一节课上的是算数课。萧玄瑾和顾玉笙也再也没有任何的交谈。
可能是因为萧玄瑾从回来之后就一直低气压,导致教室里也几乎没人敢出声,生怕触了这位爷的霉头。
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能保持淡定而且还什么事都照做不误的就只有大皇子萧陌寒和顾玉笙。
终于,一节难熬的算数课过去了,老师一说下课,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放下书,接二连三的离开了教室。
顾玉笙见大家都走的差不多了。她把手中的书放下,转身看向萧玄瑾:“太子殿下刚才上课前怎么了?”
萧玄瑾语气依然带着一抹漫不经心:“我不是说了吗?只是觉得你的箭法和身法很不错,想向你讨教罢了。”他起身,忽然趴在了顾玉笙耳边,磁性的声音在耳边放大,像酿了长时间的老酒一般:“难不成,景钰哥哥还真要教我不成?”
顾玉笙瞳孔微微一缩,稍稍撇开了头,视线放远:“太子殿下,我们还没有那么熟。”
萧玄瑾从他身边起身,唇边不禁漾起了一抹弧度,没想到他的伴读竟然这么不禁逗。他也没在多言,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继续闭目养神。
下一节课是自习课。没有老师监督,全靠自己自觉。大部分人都在叽叽喳喳的说话。只有萧玄瑾,顾玉笙和萧陌寒三人在安静的自习。
萧玄瑾拿出了一本书,边看边用笔在上面标记,他的字如其人。字体飘逸,龙飞凤舞。
顾玉笙也拿出了兵法书来,教室里安静到只能听见隐隐的风声。
萧玄瑾写完一个标注,刚想去蘸墨水。却发现墨盒里面没有墨了。他本来想要自己去磨。可是无意间视线扫到了一旁的顾玉笙。
顾玉笙此时正在提笔写字。脖颈细长白暂,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一抹病态美。
萧玄瑾看着那段细长的脖颈,视线顿了顿,他用另一只手去拽了拽“顾景钰”的领子,“啧”了一声。一双桃花眸泛着薄凉:“伴读哥哥露着脖子干什么?想勾引我?”
顾玉笙笔下一顿,抬起头:“没有。”她一抬头,刚刚被拽上去的领子又滑落了下来。
“还说没有?”萧玄瑾挑眉,手指再度伸过去拽“顾景钰”的衣领,可能是因为顾玉笙方才动了动,萧玄瑾明显感到手指碰到了一个温热的东西。
顾玉笙自然也感觉到了脖子上的那一抹凉意,她刚要出声,萧玄瑾却已经把手缩了回去:“下一次把领口提高一点。”
“嗯。”顾玉笙点了点头,岔开了话题:“太子殿下不会只是为了帮我拽领子吧?”
“确实是有别的事的。”萧玄瑾把墨盒往顾玉笙那边一推:“作为我的伴读,给我研个墨,不为过吧?”
顾玉笙接过墨盒,在砚台中加入了一点清水,然后垂直拿起墨锭,慢慢的研磨。太子用的墨锭自然是上品。顾玉笙手法轻柔,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