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想边咒骂,也不知道沿着运河走了多久,等王久河反应过来,发现他已经完全找不到自己的马车和仆从几个到底在哪里等他。
临近子夜,街市上已经基本没人。
王久河踉踉跄跄的走着,夜风阵阵倒是挺舒服,只是冷不丁一阵大风,吹得他连续打了好几个冷颤,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刚喝下去的酒也醒了大半。
他扯着嗓子嚎了几声下人的名字,实在是走不动了,反正这小集镇就这么大,那些人等不到自己自然会主动来找。这样想着,王久河便在运河边找了个石阶坐下来。
还真是没想到,陈子韶竟然是个女的。性子泼辣都是符合他的口味,等明日,他略施小计,若是能与她将生米煮成熟饭,嘿嘿,就算到时候陈家要追究起来他也不怕。最多给她个名分,反正陈家财大气粗,他也不算亏。
至于;无;错;+那崔晨,王久河眯了眯本来就没怎么睁开的眼睛,这个更加简单,直接让他考不成秋闱就行了。
越想越得意,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临近。估计是来接他的人,便面上挂着怒意抬头,“我养你们是吃白饭的吗?死到哪里去了让我等这么久——”
尾音消散在徐徐的夜风中,一阵噼里啪啦作响,某个人被装进麻袋塞到了马车里,扬尘而去,留下一地清晖。
烟山书院东苑。
圆月高挂,树影横斜。
陈子韶趴在窗前,单手在桌面上无规则的点点画画,看上去十分的百无聊赖。自从上回受伤之后,家里便向书院申请让她单独住一间,听着隔壁隐隐约约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她突然觉得单独住一间的选择简直是英明神武。
房门突然被推开,一个人影窜了进来,夹带着白日暑气的余温。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陈子韶继续保持着原先的动作,声音带着慵懒,像是在梦呓般。
“已经办好了。”明清一身夜行衣,一边言简意赅的回答,一边快步走到内室去给陈子韶拿了件单衫顺手披在她身上,“少爷,夜里凉,多加件衣裳。”
“那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陈子韶说着,将脑袋从胳臂间抬起来,她将单衫披在身上,转身看着明清,“看来是我放下屠刀太久,被人给当作病猫了。这人实在是可恨的紧,既然现在找到了把柄,那就好好的跟他玩一玩。”
一阵骤然加剧的夜风吹开了虚掩的门,桌上烛火摇曳,远处角楼上挂着一轮圆月,此刻就着火光望过去,竟仿似带血的利刃。
第二天,夏叶瑾再一次顶着俩黑眼圈出门,半路上碰见陈子韶,竟然罕见的发现对方眼底也隐隐有些青痕,顿觉惊讶,“你这眼睛是被人打了?”不能怪夏叶瑾问出这样的话来,实在陈子韶平日里有书童明清在一旁督促,每天都睡得精神头十足。
果然话刚说完就遭到对方飞来的一记犀利眼刀,陈子韶狠狠瞪了她一眼说这一大早的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什么叫我被人打了,我这是望月沉思的结果!
夏叶瑾凑近了点,顺势用肩膀撞了她一下,“失眠了?”
本来只是个稀松平常的动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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