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酒水,今晚不醉不归怎么样?
两人坐在堤岸边上,清酒无菜,便就着清风明月,眼前是粼粼江水,耳际吴侬调子轻扬,倒也算得上是良辰美事。
当然多半的时候都是钱益在喝,夏叶瑾只是帮忙倒酒,她不善饮酒,能不碰就不碰,免得喝醉了到时候闹笑话。
“你怎么都不喝?”钱益似乎发现了不对劲,便抬手给她满了一碗。接着便举着碗要与她相碰。
夏叶瑾却没有要喝这么一大碗的打算,她拿着手中的碗,笑着看向他,说怎么就只顾着喝了,连祝酒词都没讲?
钱益喝的有几分醉意,一听这话,顿时反应过来,连忙接话,“也是,你看我都忘了,重新来过。”说完便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接着又给自己倒了一碗。
“我先说,祝你我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夏叶瑾一口血差点喷出来,好不容易把气顺匀了,才忍不住伸手推了他肩膀一把,说你傻不傻啊,咱俩今天又不过生日,瞎祝什么寿啊,再说了年纪这么小就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真的是祝寿而不是折寿?
被她这么一说,钱益也跟着笑了起来,但随即笑容却又沉淀下去,举着自己的酒碗发愣,好一会儿才又说,“那就祝李姑娘幸福快乐吧……”
说完朝夏叶瑾的酒碗上碰了一碰,自己先仰脖干了。
夜风微醺,夹带着河堤独有的潮湿糯软的泥土芬芳。
月朗星稀,一轮明月倒挂在天边,洒下纯净无暇的光辉。不远处的画舫里依旧咿咿呀呀的唱着,唱词听不清,调子却异常婉转凄清。
夏叶瑾低头看着手腕,上面的那颗红点在清晖的映照下显得尤为醒目。陈李二人大婚,一切命数已定,就算不知道具体归期,但她也差不多该离开这里了。
“我的祝酒词还未说完……”钱益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他呲牙笑着,露出平日里那种吊儿郎当的神气来,“俗话说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那我就祝咱们兄弟俩总在一起,总不分开。”
夏叶瑾猛地抬头,她的笑意还挂在嘴角,听他说的如此真挚,又联想到自己的处境,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接话。
钱益倒是没有注意太多,他醉意渐浓,见夏叶瑾不动,便不停催促,你怎么不喝,快点喝,咱们兄弟的情谊就都在这酒里了。
远处画舫里的吟唱飘进耳畔,钱益从来都厌烦去听具体的词调,可这回却不知是不是醉酒的缘故,竟闻得软调一句,“是谁把流年暗中偷换,贪得半杯竟已白头……”
夏叶瑾最终还是将那碗酒喝了,喝完之后,她觉得眼前一下子冒出了好多星星,甚至连面前的钱益也一并被融进了星河里。
钱益实在是佩服自己。在这么醉的情况下竟然还能把只喝了一杯就不省人事的夏叶瑾驮回家。
对方身上的衣物层层叠叠,钱益一手搭着夏叶瑾一手去脱她的外袍,动作有些别扭,空气有些闷,加上刚刚喝下去的酒,着急忙慌的,汗都出了半身,可外袍却依旧还挂在她的身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