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是,在朱高煦从营帐出去的时候,碰到了木颜。或者说,木颜就是特意守在营帐外面等着他。
汇报完了排兵布阵的计划,木颜语带不经意的开始提到了夏叶瑾。
“听说郡王将其安排在帐中?”
“嗯。”
虽然意料之中,但朱高煦的回答,还是让木颜心一沉,“卑职以为,此人来历不明,还是小心点好……”
说完这句话后,木颜小心翼翼的看向朱高煦,发现对方面上依旧无甚表情之后,便接着往下说,“如今南兵堵在白沟河附近,而这个人又是这么凑巧突然冒了出来,形迹可疑,再加上之前的毒肉脯之事,卑职以为,最好不要留……”
朱高煦侧过头看了眼木颜,道,“我自有分寸。”
眼里神色未明,就如同天边那半斜的夕阳一般,绚烂夺目,却带上了血染的危险。
木颜脸上的表情一僵,硬生生的截断了本想准备了许久的话,她静静看着已经快步朝前走去的背影,直到指甲陷进掌心的肉里,才勉强恢复了点知觉。
*
在夏叶瑾养伤的这几天里,南兵主将瞿能父子又来了几次游击突袭,不过有了之前的前车之鉴后,这几次南兵都没能得逞,每次都被朱高煦率领的燕山后卫打的落花流水。
但大家都知道,这几次突袭,不过是正餐前的小点心罢了,赢了是可以振奋士气,但真正的恶战还在后头,只要平安一日在南军的军帐中,朱棣就一日不能安心。
这边朱棣忌惮平安,但平安又岂会不害怕朱棣?
正因为如此,就算南边主将李景隆再好功,也不敢贸贸然的轻举妄动,一时间,双方再次在白沟河的两边驻扎下来,大有楚河汉界对峙之势。
不知道是不是主将营帐的床铺睡得太过于舒服,原本预计至少得半个月才能好的伤,竟然几天就开始结痂了。虽然不能算是大好,但正常的行动却是完全没有问题。
行动一没有问题,夏叶瑾便坐不住了,肖林和木颜的事情,就像是日日夜夜悬挂在脑袋上方的利剑,一不小心就会掉下来,本来养伤就浪费了一些时日,趁着如今行动自由,她得抓紧时间把这摊子给解决了。
可人有时候就是这么不顺,刚走出营帐,就迎面碰上木颜。夏叶瑾匆匆的行过礼后,打算径自离开,却不出意外的被叫住。
“主将的大床,睡得可还安心?”
对方看着她,一脸的似笑非笑。
话里的嘲讽之意昭然若揭。
夏叶瑾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虽然话很刺耳,但还是尽量回答的一脸平静,“对郡王的恩德,标下感激不尽。”
朱高煦怎么样是朱高煦的事情,他都没有说什么,木颜问这话,是不是有点多管闲事?
原以为这样的回答会让木颜恼羞成怒,可对方却表现的一反常态,只是让她从明天起参与步卒每日操-练,其他的,一概没说。
“可郡王让我伤好后去药帐帮忙……”
“到药帐帮忙和早-操冲突么?”
“不冲突……”
“那不就得了。”
虽然知道身上的伤还远不能允许自己参与每日操-练,但她却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再生事端,便还是点头应了下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