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讨厌怒那,而是在渴望着家人的认同。而选择出国留学,也只是想证明一下自己。
“如果给你一个机会,你还会出国留学吗?”当他的耳边又响起修一的话,他突然也睁开了双眼。场景回到学院里的公用食堂,在自己面前放着薯条,三明治和炸鱼之类的西式快餐。而跟他面对面坐的修一,拿起餐盘里的一根薯条放入嘴里,边缓慢地咀嚼着,边用笔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
“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我?”
今天在心理选修课上学到的是关于忏悔论方面的知识。修一貌似对此很感兴趣,即使已经下课,他还围绕着这个跟金晟允展开讨论。
“你不觉得今天老师讲的忏悔论很有意思吗?说不定可以用在歌曲的创作里。”
“你也有点夸张吧。”金晟允拿起桌上的可乐杯,嘴唇轻咬着吸管,“而且貌似将这种忏悔论用在歌曲创作里的少之又少。”
“《波西米亚狂想曲》的前半部分,不就是以第一人称的视角来进行忏悔的吗?”
“可是怎么说呢,你问我这个问题。我也不懂该怎么回你。”金晟允放下可乐杯,无奈地耸着肩膀。
“你之前不是跟我说过吗?”修一放下手中的笔,“在你的姐姐出道后的有段时间,你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她。是因为什么理由吗?难道你跟她之前有过矛盾吗?”
“没有。”金晟允摇着头否认,“就是感觉很奇怪,自从她出道后,好像就没有什么共同的话题了。就好像两个人之间,隔着一层厚厚的墙。”
“这就是所谓的隔阂啊。那,你找到答案了吗?”
金晟允无奈地摇着头,“可以说,丝毫没有什么进展。”
或者莫种意义上,自己根本就找不到答案,一直在原地踏步。
“难道是身份的差异?”修一在之前总结的笔记本上,貌似有一条符合这样的理论。但两人的关系却是恋人。
“并不是……”金晟允别过头,望向周边,“不知不觉就这样了。”
自从她选择去做练习生,并且成功出道后,姐弟之间的关系似乎也恢复不到从前那般亲密无间。
“但是我也能感觉到。”金晟允紧紧地捂着胸口的衣襟,“怒那对于每个人的爱都是平等的。不仅仅除了我,还有爸,妈,志勇大哥以及夏妍。”
“我觉得吧,你之所以找不到答案,”修一说,“或许是因为你没有用心去寻找。”
“没有用心去寻找?”
“你一直在用别的想法来隐瞒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而一个人,他如果不去关心周边的变化,一味的只顾朝前走,那么最后迎接他的就是跌跌撞撞的路程,或者说,是死亡……”
“你这也太夸张了吧。”
“不是我危言耸听哦。”修一嘴角夹杂着浅笑,就如同安慰着他般摇着头,“用心寻找答案比什么都来的有效。”
“用心寻找答案吗?”金晟允在走神当中,重新回到了南朝鲜,他独自伫立在雨夜里的街头。
“该回去了。”金晟允轻声地嘀咕着这句话,脚下的步伐也随之离开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