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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早晚都会是本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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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修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淡声道:“听话,等过些日子,妍儿册封了,朕会有很多时间陪你,如今正是流言盛起,对你的名声不好,往后在后宫里难以立足。”

    清妍语气还有一丝哽咽:“妍儿说过不在乎那些闲言碎语,只要皇上能够陪在我身边,就算是不能立足又如何?”

    她又不是傻子,知道帝王在诓她,若他多些时间陪她,人人巴结她还来不及。

    而君修冥却失了耐性,明眸清澈的透着冷意:“好了,你不在乎,朕还在乎,睡吧,不早了。”

    话落,他便漠然的转身离开,只留给她一个孤冷的背影。

    清妍紧咬住唇,脸色惨白的几乎没了血色,直到他离开后,才恼道:“皇帝就是皇帝,还真是不好蒙骗。

    如今所有的证据都指明了我就是他喜欢的女人,可是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难道他根本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喜欢那个女人?”

    司琪上前劝说道:“王妃这是皇宫,可不是宁王府,以后这些话还是放在肚子里的好。”

    清妍周身散发着清冷的光芒,嘲讽的扬了唇角,哼,这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此时坤宁宫内。

    安笙站在书桌旁,手中狼毫笔锋,洒脱的行书落在白宣纸上。

    她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用书法来静心养气。

    不知为何她会因清妍的入宫而感到气恼,她明明就不在乎那个男人,可为什么心里会堵得慌?

    半斤端着一盘点心走过去:“娘娘,今天我见德公公拿着一块绢帕在宫里四处找昨天晚上的刺客,你说会不会查到我们这里?”

    安笙蹙了蹙眉,提起他,心里总有一丝黯然:“谁知道,我没伤他一根汗毛,他倒好,将我当成刺客,整个皇宫的搜查。也不知君修冥是怎么想的?”

    半斤见宫殿里没人,便也没太拘束,嘴里含着一块糕点:“皇上想法,我们又哪里揣摩的透彻,娘娘,你都写一天了,休息会吧!这芙蓉糕做的挺不错!”

    安笙根本没有胃口,点了点头,又问道:“嗯,长鸢和紫鸢都打发走了吗?”

    半斤如实的回道:“我已经给了她们些银两,遣出宫去了。”

    安笙细细地看着宣纸上的静字,沉默了会才开口:“那就好,这两日,瑶华宫那边可安静了?唉,皇后这个职位还真是不好当,整日操心这操心那的。”

    半斤叹了口气:“惠贵妃还在闹呢,听说宫里一片狼藉,皇上也不曾过问。”

    安笙将手中毛笔放了下,走向桌旁,睨了眼眼前的牌子:“行吧,看在她痛失孩儿的份上,今晚就翻她的牌子送去养心殿吧!”

    半斤每次让她翻牌子的时候,总会嘀咕几句,今日也不例外:“娘娘就不为自己想想吗?”

    安笙还记得当初第一次替他翻牌子时,她特别干脆,如今心里却犹犹豫豫,不过想想,这也只是走个流程,前两日翻的牌子他却也没召见过。

    沉默了会,安笙又问道:“半斤,你什么时候进的平南侯府?”

    半斤将牌子整理好,吩咐人送了过去,听到她的问话,回过了身:“娘娘怎么想起了问这个?”

    安笙坐在了软榻上,心烦意乱的说道:“最近反复的做着一个梦,我总觉得自己像忘了些什么?有些记忆在我脑海里断断续续,偏偏我又什么都记不起。”

    半斤是后来被买进侯府里的丫鬟,所以并不清楚:“我三年前进的侯府,只是那时娘娘不住在侯府!

    听人说,娘娘自小就住万花谷,好像是因为娘娘的继母与二小姐的缘故,娘娘很少回侯府。”

    安笙点了点头:“的确如此,我一直不喜欢争,也不喜欢斗,所以不愿弄得你死我活的局面。

    万花谷的日子虽贫苦,却比在侯府充实。那你知不知道,除了我师父,我还和谁走的近些?”

    半斤想了想,才又说道:“我好像听八两曾说起一件事,娘娘救过一个男孩,那时娘娘与他走的很近,只是后来险些丧命,侯府里的人都只以为娘娘死了,不过老天爷有眼,好歹是被娘娘的师父救了。”

    安笙挠了挠头发,却没有印象:“男孩?我救过一个男孩?为什么我记不起来?”

    半斤眨了眨眼,安抚道:“可能是事情太过久远了吧!忘了也正常!娘娘就别多想了,都过去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说着半斤便转身出去了,这个时辰她一般都要去给安笙准备洗漱的水。

    只是她刚离开,忽而一声轻微的声响,窗棂一开一合,一道墨青身影无声的落在安笙身后,温暖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

    “就知道你还没睡。”君宁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温热的手掌覆盖在她的手上。

    安笙抽回了自己的手,不着痕迹的挣脱他怀抱,退到安全的距离,淡声道:“你是宁王?”

    在端午的宴会上,她见过他,所以她没必要完全装作不认识,不然就假了。

    君宁眯了眯眼,似在打量她:“媛儿果真是什么都忘了吗?”

    安笙漠然,而后又沉声问道:“忘没忘与王爷又有什么关系?宁王深夜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君宁含笑询问:“一定要有事才能来吗?以前媛儿可不是这样的。”

    安笙拧眉问道,语调有几分咄咄逼人:“难道王爷没事吗?”

    她只知君宁喜欢公孙淑媛,却不知二人发展到了什么程度。

    君宁依旧笑靥温润,一挑衣摆,大咧咧的在软榻上坐了下来,对她道:“当然是来看你,本王有些饿了,去弄点吃的来。”

    安笙错愕了片刻,而后转身走了出去,不久的功夫,便端上几样精致的小菜与点心,还有一壶上好的女儿红。

    她自顾斟了一杯,也不曾管他,只听君宁说道:“王妃已被太后接入后宫,皇上如今美人在怀,真是得偿所愿。”

    安笙勾了勾唇角,一抹冷笑,见他说的如此风轻云淡,清妍果真是他拿来对付君修冥的一枚棋子。

    君宁将她的神色收于眼底,握着她的手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玩味而笑:“媛儿就没有想说的吗?”

    安笙面容苍白平静,波澜不惊,淡淡吐出一句话来:“你想我说什么?”

    君宁朗然一笑,手掌握住她纤弱的手腕,用力一带,她便被迫撞入他胸膛:“媛儿,本王不管你是真忘了还是假忘了,你都只能是本王的。”

    他温润的薄唇贴合着她耳畔肌肤,吞吐的气息温热,夹杂着淡淡酒气。

    “有的事,本王不想解释。你只要记着,本王的心里一直有你,从未忘记。”他牵着她的手,按在心口的位置,胸膛中,心子沉稳有力的跳动着。

    安笙沉默,低敛的长睫遮掩住所有情绪。她对他没意思,只是没想到君宁对公孙淑媛竟是认真的。

    许久后,她才再次开口,语气稍显冷漠的转移了话题:“惠贵妃小产的事,王爷也不想解释吗?”

    君宁一笑,将一块芙蓉糕送入口中,随性问道,“看来媛儿已经猜出些皮毛。还想知道什么?我可以满足你的好奇心。”

    安笙只知这场谋划中,都各自打着各自的算盘:“惠贵妃小产,是柳妃所为,或许,太后也有份。我只是想知道,王爷在其中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君宁哼笑,指尖随意的把玩着她的一缕发丝:“媛儿可听说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母后是主谋,柳妃是侩子手,而我才是最大的受益者。清妍被接入宫里,不过是意料之中的事。”

    安笙蹙眉,对于他的动手动脚,她还真有些反感,略带不解的看着他。

    君宁却似乎很有耐心,轻拥着她,一一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本王的好弟弟知道惠贵妃的孩子是不能留的,杨氏野心太大,难免不兴兵作乱。

    而媛儿无出,母后更是容不得杨沁月先诞下子嗣,她是一定会伺机动手的,本王要做的,不过是坐山观虎斗而已。

    此时只怕本王的弟弟还以为他才是真正的胜利者,毕竟表面上来看,这的确是一箭双雕,谁又曾知道,将清妍送到他身边才是本王真正的目的。”

    安笙又问:“嫁祸宁王妃?又是如何做到的?”

    君宁眸色冷沉了几分,眸中翻滚着漩涡深不见底:“情理之外,意料之中。本王在暗中招兵买马的事其实他一直知道。

    本王的这个好弟弟也料到了,我一但回到封地,就很有可能会揭竿而起,到时必要与他兵戎相见。

    而在朝中,人人得知本王与王妃琴瑟和鸣,所以君修冥既想留下清妍,又以为她是本王的软肋,只要扣下清妍,便认为本王不敢造次。”

    安笙算是彻底的明白了,原来一直以来他都是假装疼清妍,为的就是转移君修冥的视听,做给众人看的罢了。

    君宁声音微顿,饮了一杯酒后,又道:“这次的手法的确是巧妙之极。她们事先已经了解到清妍不喜酸食,即便那道青莲梅子汤摆上去,她也不会食用。

    反而是为了吸引有孕在身的杨沁月注意。但杨沁月没有上钩,所以,柳妃才铤而走险,向清妍讨要了一碗,又分给杨沁月。

    实则柳妃也是被迫,听说她的哥哥最近犯了点事,只要太后一声令下,便要死在狱中了,柳家可是三代单传。”

    安笙拧了拧眉,说道:“可是,宫宴上的食物,都是经过银针试毒后才端上去的。”

    君宁褐色的眸子带着淡淡的笑意:“是啊,这也是下毒之人的细心之处,毒并不在汤里,而是在汤勺上。清妍亲自用汤勺盛了汤给杨沁月,她自然脱不了关系。

    至于她指缝中残存的药粉,那是清妍的侍女在给她修指甲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药粉放置进去。

    那个侍女红儿,早已经被收买了,柳妃许给她的承诺是让她的族人脱离奴籍。所以,那红儿在宗人府中供认不讳,将罪责都推给了清妍。”

    安笙只觉背后阴风阵阵,皇宫果真是个人吃人的地方。太后王氏,不愧是只老狐狸,只是尼玛栽培的儿子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王氏可能想都不曾想到,她算计别人的同时自己也被她一手养大的儿子算计了。

    安笙又问:“宁王怎会知道的如此详细?你又为何愿意毫不隐瞒的告知我?”

    君宁高深莫测的笑:“既然要坐山观虎斗,自然要观的仔细了。从杨沁月身怀有孕的那一刻开始,本王就已经命暗卫暗中观察母后的一举一动了。

    为何告诉媛儿,难道这还不明显吗?因为你是本王喜欢的女人,自然你想知道什么,本王都会解答。”

    换句话说,王氏与柳妃的一切行动,都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完成的,甚至,他还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安笙顿时疑惑了,君宁的这些心思,他会知道吗?那个男人也并不简单,只是忽然间,她心里有些担心,怕他在以前的那段感情上用情太深,相信了清妍便就麻烦了。

    “你呢?你又是怎么知道此事是柳妃所为?”他清淡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沉思。

    她的神色有几分倦怠,漠声回答:“是宝儿说的,芨芨草只会对孕妇起作用,而柳妃为了摆脱嫌疑,直呼腹痛,反而欲盖弥彰了。”

    君宁一笑,又道:“听说媛儿近日将身边的侍女都换了?”

    安笙并不还口,只当是默认,屋内又是短暂的沉默。

    她墨眸清冷,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苍凉,想起杨沁月小产后苦苦挣扎的样子就觉得可悲。

    其实,她的悲剧早已注定,若要怪,就怪皇室薄情,怪她身做杨氏的女儿。

    而君宁却是一派闲适,一手轻拥着她,另一面悠哉的饮着酒。

    酒过三巡,他推开面前杯盏,身体懒懒的靠在白虎皮铺成的软榻上,他硬是将安笙困在胸膛,修长的指轻挑开她胸口的衣襟。

    她一惊,慌忙用手按住他胡作非为的指:“宁王还请你自重!”

    他暧昧一笑,温热的唇停靠在她耳后:“媛儿早晚都会是本王的女人,天色不早了,看着你安然无恙,本王也便安心了,早些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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