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的联军终于动了,禄东赞被排斥在外,心里很是憋闷,怒气满满的拍击在案几之上,贺鲁兄,既然已得大食帮忙,相比吐蕃这点军卫,您也不看在眼里了,好说得很,这就离去,高原啊,我禄东赞自己回去!
大食人算什么?大相,西域的天下,终究是咱们划分的,西域便是西域,由不得任何人来染指,您何必急于一时?
贺鲁再蠢,也不会放任禄东赞的离去,拦住了要起身的禄东赞,敬一樽酒,撕扯下一大块羊腿。
“大相,您有何良策?”
禄东赞狠狠唉了一声,满口将酒灌入喉咙,混酒啊,比不得长安的烈酒辣喉,吐不尽胸中的闷气!
“大唐的崛起,可汗可知晓为何?大唐的帝皇,确实为雄才大略之辈,但是若要我禄东赞来说,那一切的缘由,都因为一个人,一座书院!人叫刘逸,书院唤作华胥书院!”
“可汗长居西域,从未前往过长安,但是我去过啊,雄城?何止如此啊!大唐上为贵族,中为士,下为民,商,再下为奴,但是最下,你可知道是什么?是咱们这些外族啊!大唐的乞丐,都不会朝外族人伸手,在外族人面前,他们都会昂起头颅,就因为他们是唐人!而这些深刻入骨的骄傲,便是因为刘逸,因为华胥书院!”
喃喃自语一般,酒饮得缓慢,贺鲁听得认真,他也想多了解一下那乌龟壳子里面的家伙啊!
“刘逸此子,在我禄东赞心中,乃是一个模糊的存在,神秘,博学,多情,诗才绝世,财富天下,身兼大仁,却冠之以屠夫!全身尽是破绽,但是却尽非破绽,当年的西域,东边的高句丽,南边的真腊,哪一次,换一个人前去,早就是烽烟四起,可是这家伙总是能将之平稳下来!”
“谁也不知道这家伙的后手是什么啊,曾听他吟诵过半句诗,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嘿,这便是他刘逸自己吧!所以啊,可汗,等不得了,集中兵力,攻!再攻一次,成,西域再无人能定!败,咱们各安去处吧!”
最后的话语,颓废得厉害,他从没落下对唐军大营的观察,里面人来人往,丝毫没有粮草将尽的形式,禄东赞就知晓,这个神秘的家伙,肯定早想出了对付的方法,再等下去,再熬一个冬天?饿死得人只会更多,宁愿战死沙场啊,将军的宿命,不就在此?
贺鲁攥着手指,彼此摩擦着,地图之上,到处都是西域的军卫,乌龟壳子可以说是水泄不通,但是却偏偏活得滋润得厉害,试探攻击,除了留下一些冰冷的将士,再无他用,军心已经在动摇啊,他们是为了争霸,但是手下的士卒,却是为了吃食啊,没人愿意饿着肚子跟你打仗的!
“战了!”
贺鲁最终是将拳头狠狠砸在了案几之上,禄东赞转头,眉头终于是舒展了些,贺鲁站立而起,有情大食将军!
话语才落,大食的将军已经跨步而入,看了禄东赞一眼,锁了下眉,才转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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