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叶修庭谨慎性子,就算他早就认了自己罔顾人伦禽兽不如,可莫说是在外面就是在家里,他也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的。不过是今夜圣上有意无意相问让叶修庭生了慌乱生了怕。与她相伴二十年,没有她的日子,要他怎么过。
叶修庭简短一句话,叶棠从里头拼出了自己的名字。脸颊有些发烫,一时间没有说话,只乖乖任他牵着走。
忽闻雷霆乍惊,辘辘之声浩浩荡荡,一回头,原来是有宫车经过。还是来时的五匹白马,那车驾也依旧疾速。
夜黑马白,叶棠一时看得呆了,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正正站在了那车驾前。五匹白马在夜色中犹如天降,凛凛生风,正迎面而来。
只觉腰上一紧,还是叶修庭眼疾手快,将她揽进自己怀里,抱了她一个旋身,才堪堪躲过。
车上人也不关心外面情况,一手捧着什么,一边凝眉沉声道,“承译,需再快些。”
“是。”
黑衣少年应了声,抬手一鞭打在马背上,车驾似风一般夺宫门而出。
身后自然又甩下一众质疑不满。
“这,这九王爷----”
朝上大臣多精明,就算是心里有再多不满,嘴上也只是这么一句似是而非的抱怨。九王府那位主子深居浅出,他们谁都不熟,自然谁都不敢轻易去招惹。
叶修庭松了怀里叶棠,问她,“没事吧?”
叶棠摇摇头,顺着大家目光往宫门口一看。这时候,哪里还有那几匹白马的影子。
承译不解,直到出了宫门了老远,他忍不住回头朝车里问,“爷,您带这东西回来做什么?”
九王爷一只手抚了抚手心里奄奄一息的小东西。那小东西在他手里,雪白的小胸脯沾了血迹,起伏微弱,眼皮时开时阖。
他手里的,正是那只被叶修庭用飞叶击中的小鸟。那鸟儿脖子上的藤叶还在。
方才叶修庭摘花飞叶之际,宴上众人多为叶家少将军功力惊叹,似乎没人注意到这只无辜的小东西。
想他九王爷什么没见过,接下来自然免不了一番朝上惯有的夸赞说辞。九王爷听着,却也不掺合,只顾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尝自己的酒。
觥筹交错之际,叶修庭领了叶棠回席。九王爷将杯盏一放,从他的角度,恰好看见那只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小东西。
那小东西凄惨可怜,胸前白羽已经被渗出来的血染成鲜红。此刻,那鸟儿倒也好像看见了萧池一般,有气无力地拍了拍翅膀,张嘴似是想叫,饶是九王爷耳力好,也未听见那小东西发出声音。
他本不欲多管的,又瞄了一眼那小东西,只见一双黑黝黝的小眼睛正哀求般看着他。罢了罢了,起身走近了,弯腰将那小东西从地上捡起来。
听见承译问他,他便说,“武之至臻,是救,不是杀。”
小心托了小白鸟,九王爷叹道,“倒霉的小东西,得亏你遇上的是本王。”
宫宴散后,裕华宫里。
新茶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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