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梦的审美确实可以。
半空中的梦境最终成了魔方盒子的样子,棱角都在,只是颜色没有那么分明,是一个颜色搅在一起的调色盘。
实话说,看在这梦境的份儿上,我对蓝梦的印象稍微好了那么一点儿。
兰梦见我在看他,摇头惋惜道:“梦境足够大,只要你不是连着三天三夜都做噩梦,就不会出现梦境崩坏坍塌的名场面,不过你向来和别人不同,若是真的被你撑坏了倒也正常。”
我:“……”
刚才一瞬间,恍惚觉得兰梦还挺帅的,不用怀疑,一定是错觉。
“咱们明早再下山?”我故意问白枫。
“也好,再碰见莫桑,估计咱们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白枫朝我微笑道。
又是黄昏,残阳孤寂的悬在远处青黑色的天边,那抹血色还在加深,使得本来就肃杀的灵梦山显得遗世而独立。
我在兰梦的指引下,找到了几颗灵力巨大的痒痒草,揣在了怀里,这是给诺诺的。
远处一颗绚丽的痒痒草随着微风摇摆,我见到后开心的跑过去想将它据为己有。
“别,这颗不能动。”兰梦在那喊我。
我不解的望着他,兰梦的表情似是正经又似是有些不愿提及的晦暗,“说了这种草你不能碰。”
白枫见我和兰梦又要打起来,赶紧出来圆场,“这不是痒痒草,这是忘忧草。”
“忘忧草?”我心说梦境世界也有这玩意儿?
看他俩都不说话,我越发想知道这是什么,“啥意思?忘忧草有什么不寻常的么?”
兰梦彻底沉默,白枫欲言又止。
有鬼。
见我还在那瞪着一双无知的双眼等着答案,白枫无奈道:“字面意思,中毒后可以忘记一切。”
“哇哦,厉害了哈!我要拔一颗回去。”我一听真的有这功效,顿时两眼放光,这要在现实世界,这玩意儿不是要被抢疯了?
要说最伤人的东西,这世间只有一种,便是感情。
痴男怨女们肯定会很喜欢忘忧草的啊!得多拔点儿!回去卖了我就成富婆了。
兰梦见我的手已经堪堪伸过去碰到了那颗草,好看的眉眼一下凌厉起来,“你不要命了可以,我TM还寄生在你身上。”
感觉自己的左耳被炮轰了一般,我这火药桶瞬间被点燃,“你有话好好说不行么?”
兰梦看白痴一样看着我,“这草你只要碰一下,就会被侵入灵魂,从而忘记一切。”
我看了看白枫,见他点了点头,“你早说不就好了。”
一时三人静默,我和兰梦只要一吵架就会十分尴尬,因为实在是“低头不见抬头见”。
入夜后,因着在山顶吸收了大量的灵气,耳目变得极其聪颖。
树林里一阵细细簌簌的风声,仔细听,其中夹杂着筑梦笔的翁鸣声。
恍恍惚惚,好像有什么人在靠近,我转头看兰梦,见他眼睛精明雪亮,一点儿没有刚睡着的惺忪感。
“有人来了!”我朝他说道,但没出声儿,只比划了一个口型。
“我知道。”兰梦回道。
由远及近,那脚步声终于清晰可闻,随之而来的是一张让人难忘的脸。
一个女筑梦师。
手里的筑梦笔像是拿着十分不易,她有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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