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不错。”无名送开掐着李海的脖子的手,起身来到座位上坐下。
李海在榻上不停的咳嗽,用拳头棰着自己的胸口,十分恐惧的看着不远处的无名。
“告诉我,那些校事为什么要杀你?”无名继续审问床榻上的李海。
“我不能说,他们会杀了我的。”此时李海脸上满是恐惧,仿佛想到了什么。
“你不说,他们不同样还是要杀你。”无名玩弄着手中的匕首,那匕首好像长在无名的手上一样,上下飞舞,“再者你不说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我说,我说就是了。”李海的头皮一麻,后背又开始冒冷汗,结巴的回答无名的问题,“因为我替他们杀了一个人,今夜他们让我去拿钱到外地去,在拿钱的时候,我就被他们打晕了,后来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
“杀了什么人?”无名收起手上的匕首,心里已然有了答案。
这次李海干脆利落的说道,“破街瘌痢头。”
两人一问一答,很是流利。无名走到床榻前,抓过李海的右手,捏了几下李海的手腕,李海发出阵阵惨叫声,“你不是说过不杀我么?”
无名送开李海的手就转身朝着门外走去,“在这个宅子里不要乱走,要想活命就不要走出这个宅子。”
“知道了。”李海失神的点点头,蜷在床榻上,这景象就好像刚刚被凌辱一样,模样让人怜惜。
经过无名的调查和禀报,曹爽更肯定校事是瘌痢头这件事的背后黑手。从一开始的碰瓷就是校事在背后指使的,一计不成便又生一计,李海只不过是他们的一颗弃子罢了。曹爽的咬肌鼓鼓的,额头上的青筋也清晰的显现出来。从不良人成立开始,就在不停的立功,不良人手上的权力也越来越大。在曹操的支持下,不良人的规模不停的扩大了,后来无论在规模上还是权力都超过了校事这一老牌特务机构,无形之中不良人已经危及到了校事的地位,难免校事会把不良人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不良人作为特务机关,很容易招到朝堂上那些所谓的君子的仇恨。校事就是抓住了这个点,所以才出使出这样的招数,将不良人逼到整个朝堂的对立面去。
想通了其中的关节,曹爽狠狠的拍了身前的桌子,吓得徐女将手中端的茶水丢掉地上去。徐女从来没有见过曹爽发过这么大火,连忙收拾好掉在地上的茶杯离开房间。赵达那个阴险的模样突然出现在曹爽的脑海里,久久不能散去。曹爽咬牙切齿的说道,“既然你都出招了,来而不往非礼也。”
窗外的雨渐渐停了下来,但是天上还是布满了厚厚的黑云,天色晦暗。空气几乎静止了,给人一种窒息感,让人感到莫名的压抑与烦躁。曹爽朝着贾府的方向,眼神十分的凶狠,喃喃自语道,“忍无可忍,无须再忍。贾老头,这次我不会忍了,我要给他点颜色看看。”